“是。”
沉香让人将东西放下,缓缓退了出去。
“姑娘,这些东西···”春蚕走上前来,小声询问道。
傅清月将那未离鞘的匕首放在手中把玩,学着记忆中好友的模样比划两下,这才说道:“不过是想借我的手和脸,让疏华收下这些礼物,当做昨日的赔罪罢了。”
昨日春蚕在场,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闻言轻皱眉头,“大姑娘和承恩侯夫人这样做,未免也太强人所难了吧,一弄不好,姑娘和叶姑娘的情分就淡了。”
这点儿,傅清月如何不知。
昨日之事是傅清璇做的不地道,按理应该自己送礼上门赔罪才是,可脸皮薄是一回事,礼送不出去又是另一回事,这么走捷径的嘛?
三个锦盒这件事,着实让傅清月翻了好几个大白眼,心不甘情不愿那种。
第二日去素兰轩请安时,方氏问起此事,她也是一脸淡淡的不想多说。
“娘也知道你为难,可你大姐姐说,镇远将军府自从镇远将军一家子离了京,镇守西北边陲,已经好几年不收外礼重礼了,虽说是赔罪用,这礼送不出去,终究无用,所以才想借你的手赔个不是。”
赔个不是,这说法乍听起来没有毛病,只是···
“母亲可曾看过那三个锦匣?”傅清月手里打着七歪八扭的络子,边扯了扯边问道。
方氏点点头,“看过,怎么了?”
“没觉着有什么不对劲吗?”
“嗯~”回忆了一下,方氏停下了手中刺绣的动作,语气不太确定地回道,“好像觉着,承恩侯夫人准备的礼太贵重了点,可大姑娘的意思,镇远将军府显贵,又得圣心,礼轻了拿不出手。”
“不是说给疏华的赔礼嘛,昨日之事,不管大姐姐心里暗地里是怎么想的,明面上也不过一个无心之失,就是大姐姐亲口赔了礼,这事都能翻过去,疏华又不是那么小气记仇的人,此事还远远上升不到承恩侯府与镇远将军府之间的纠葛,需要这么重的礼?”傅清月说着,终于打好了一根络子,折腾了半天,歪歪扭扭的,可见不是心灵手巧的料,连自己看着也嫌弃,丢到一边去了。
方氏看着也叹气,“哎,你说你这丫头,针线活不行,编个络子都成这副模样,日后嫁了人,要给自家夫君绣个荷包缝个里衣什么的,可如何是好?”说起这事来,她就一百个发愁。
“那我就找一个,即使我把鸳鸯绣成野鸭子、把福络子编成四不像,他也不会嫌弃的人。”
“想的真美!”方氏重新拿了根红绳递过来,示意继续编,然后说道,“说起来,你的亲事该相看了,只是不知老爷是什么样的意思,若依娘的意思,门当户对自然是好,低嫁的话,只要那人是个有本事前途的,倒也无所谓,你这性子,还真不是适合攀高的,若是像你大姐姐这般高嫁,日后在婆家受了什么闲气,咱们连上门评理的底气都没有,那才叫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呢!”
方氏说着又是一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