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只能这样了。
老头一脸惊讶地望着众人身后,“云落?你回来了?”
妇女们连忙转头一看,空空荡荡,哪儿还有人啊,再一回头。
咦?那老头呢!!!
天空下起了小雨,绵密而湿润。
于是街上撑起了一把把五颜六色的油纸伞,屋檐下挤满了躲雨的人。
一把青色的大伞下,文伟慢慢地走着,回想起刚才的那一幕,哑然失笑,却也心中温暖。
街头巷尾的贫苦人民中,向来不缺市侩,不缺精明的算计,但也不缺这种伪装拙劣的关心。
只因自己的生计也是问题,所以未敢全抛一份心。
他的嘴角泛起的笑意,平视着地面,朝家中走去。
所以,他刚好无法瞧见身后从另一个方向飘进罗家巷中的几把黑伞。
很多故事,都起源于机缘巧合,与阴差阳错。
西岭剑宗主峰之上,大典广场人头攒动。
刘浮丘复命之后,宗主陈清风挥了挥手让他归位,并未多加询问,让刘浮丘微微紧张的心放松了下来。
云落五人紧跟在他之后的到来,也让他刚才的探视多了些微妙的意味,他并不拒绝别人好意的揣测。
齐刷刷的目光落在五人身上,当然基本都是落在崔、陆二女的身上,毕竟如今的修行早已无千年前的盛况,低阶修行者的寿数与常人无异,绝大多数高阶修行者的寿数也就一百来岁,超过一百五的都极其罕见。
所以美貌红颜对如今的修行者而言,依然是有着极强的吸引力的。
更何况这两日,二女家世背景早已在山上传开,人人都争相目睹当世顶尖豪门的天之娇女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眼看局面隐隐有些不受控制,一个高大的中年男子重重地咳了一声,场中众弟子立马又恢复了刚才如木头人一般的秩序井然。
身为剑宗戒律堂副堂主的高大男子名叫厉横山,乃是剑宗弟子心中的第一魔头,戒律堂堂主身为长老成员,轻易不会现身出手,戒律堂诸多日常事务都由厉横山负责,此刻他一开口,谁还敢蹦跶。
厉横山看了一眼云落,他虽知晓云落乃是因为昏迷未醒,但执掌戒律的他还是很
不喜欢这种规矩失控的情况,这眼神自然而然的便没多少好感。
他抱拳向上首的宗主与长老们禀报道:“宗主,各位长老,人员已经到齐。”
陈清风这才将眼皮完完全全地抬起,沉声道:“开始。”
大典的程序很简单,也符合剑修直来直去,干净利索的气质。
宗主祭天,弟子授牌入门,测试第一的弟子发言,再向祖师敬香即可。
前面的程序都很顺利,云落等人也领到了属于自己的剑宗弟子服和腰牌,可还要发言,这就让云落犯了难。
裴镇小声跟他嘀咕道:“刚忘了跟你说了。”
云落欲哭无泪,有种交友不慎之感!
就这么一个小动作,厉横山凌厉的眼神瞬间盯向裴镇,裴镇只觉自己如同一个孤单弱小的小兽,在山林之中被猛虎窥探一般,浑身冰冷,连忙眼观鼻,鼻观心,规规矩矩地站着。
陈清风脸上挂着慈祥和蔼的微笑,柔声道:“云落,不用紧张,跟大伙儿讲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