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
郑念夕更是瞪大了一双美目,有点小帅啊。
心里对离火门似乎不那么抗拒了。
时圣朝他们温和一笑,然后凝神看了一眼,确认了二人的修行天赋,正要开口。
郑韬已经领着李家的家主走了进来。
郑勤笑着望向时圣,“时掌门,咱们稍后细谈,如何?”
时圣点点头,“郑老爷子先忙。”
从头到尾,两人没有提过一句余芝,似乎这样一个女子突兀的出现在前院,对他们来说都是理所当然,或者毫不在意。
可余芝不这么想,在座位上坐定之后,轻声拧了一把时圣的腰间,“我说了我去后院,非不让,这下好了,人家看我都怪怪的。”
时圣扭头歉意地看着她,“委屈你了,不过今天特殊,我不敢让你离开我身边。”
余芝何尝不知这个理由,发了点小脾气也重新笑意盈盈地看着后面的客人。
于是她就直接看到了那一袭青衣道袍。
齐紫衣发现了这道目光,看见余芝,他微微点头致意,似乎并不惊奇。
时圣冷哼一声,回望过去,两道目光在空中无声碰撞,并无波澜。
李计带着齐紫衣也落了座,田桓自然上去攀谈起来,其余人眼观鼻鼻观心,沉默不语。
前院众人在经历了刚才离火门的突然震惊之后又活泛了过来。
看见齐紫衣时,都庆幸自家老婆闺女不在,否则又是一番吵闹。
在李家人落座后,所有的目光都看着门外,等待向来压轴出场的袁家人。
两辆马车缓缓停下,袁洪和袁铭从第一辆马车上跳下,第二辆马车里,却没有走出袁家家眷,而是走下了袁家的二供奉和三供奉,二供奉是个山泽野修,叫吴四郎,三供奉就是云落的熟人了,许先生,许成,也是一位山泽野修。
站在门口的郑韬心中暗自一凛,不是什么好征兆。
但也只能强装镇定,招呼过后领着袁洪和三人去了正厅。
有人没有听从安排回去后院,而是躲在一个角落里看着这边,当看见许先生时,其中一位义愤填膺,“居然还好意思来!”
正是郑惜朝和郑念夕兄妹。
郑惜朝没有接话,眉头皱起,他当然不知道袁洪没有带家眷来的事情,只是看着他一人带着三位供奉,就明白了,此番真是恶客临门,宴无好宴了。
郑惜朝都能察觉到的事,主桌上的几个人精岂能没有感知,田桓和李计对视一眼,李计神色平淡,田桓却有难以抑制的激动,袁家上钩了。
齐紫衣面容古井不波,时圣和余芝装作未见。
郑勤心中暗叹一声,故作不查。
袁洪却并无什么动作,一如往常,大咧咧地跟郑勤见了礼,说上几句客套话,便被人引上了座位。
现在,就只差最后的客人了,和过往的大多数场合一样,这名义上的最后一位,反倒是可有可无。
衡阳县令于安世步行着走到了郑家门前,看着一直等候在门口的郑韬,面露笑意。
当他跟郑勤一番恭候,送上一方算不得名贵的砚台后,走向了属于自己的主宾之位。
他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的袁洪,平静地开口,“袁县丞,何时县尉成了你的家臣,城中兵马成了你的私兵了?”
袁洪很想回他一句,不是一直都是吗?
最终还是换了个说法,“县令大人这话从何说起?兴许是严县尉觉得城中不安,自行率兵保卫各家大户吧。除暴安良,守卫一方,不就是军队职责所在吗?”
袁洪的声音未加掩饰,整个主桌之上都听得明明白白。
于安世神情一滞,冷笑着沉默。
田桓和李计再次默默对视,袁洪这招不可谓不高,
调集军队护卫,家族仇杀械斗和冲击杀害军伍那可是两码子事。
后宅无忧,在这里又带来高手镇压,这一局,袁洪布得不可谓不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