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姓田,听到外孙女和外孙在府里不仅被李簪词虐待,竟还去观音寺求神拜佛要生孩子,把外孙外孙女的所有东西夺走,顿时火冒三丈,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我以为她是个贤良大度的,不成想心机如此深沉,嫁过去不到几个月就露出狐狸尾巴。”
周嬷嬷不屑地道:“老奴回来时,她还塞了一两银子,让老奴帮她说说好话,掩饰过去。”
周嬷嬷拿出荷包,里面只剩一两银票,另外一两银票已经被她偷偷收起来,“嫁进国公府便不知道天高地厚,把老奴当成什么人了?有这么打老夫人脸的吗?”
田氏更气了,“去!去李宅把云氏请过来,我要问问她是怎么教自己女儿的。”
云氏这会正在接待自己妹妹云姨妈。
云姨妈嫁给皇后娘家的一个旁支堂兄做继妻,这个堂兄名叫韩严,要真论起来,也可以说没有什么关系了。
皇后还在的时候,他们每年会送些礼品到韩家。
后来皇后走了,十二岁的恭王被派到北疆,韩家低调下来,慢慢也就没有来往。
如今恭王凯旋归来,云姨妈想给自己儿子韩容捐个官,特地来求自己姐姐帮忙。
云氏也拿不定主意,捐官这事儿可大可小,也不知道女婿会不会答应,便婉转道:“这银子的事情,我得问问簪词,你今日先回去,等我问清楚了让丫鬟去告诉你。”
云姨妈握住云氏的手,叹道:“簪词嫁到昌国公府,她表哥表弟若有个官,也能有个倚靠,不叫人欺负去。”
云氏点头,两家人交情好,小女儿跟韩容青梅竹马,两家认定了两个孩子日后是要成亲的,没有不帮的道理。
刚把云姨妈送走,李伯府那边又来人了,说田氏请她去一趟。
云氏塞了一两银子给来传话的嬷嬷,问道:“不知道夫人有什么要事?”
“瞧这话说的,咱们府的夫人没有要事,你就不去了?”
云氏看下人没给自己什么好脸色,莫不是女儿惹到了田氏?
李宅和李伯府在同一条街,坐马车过去一刻钟就到。
云氏匆匆换了衣服,准备过去时,从族学回来的李瑛词看见她一脸焦急地要出门,拉住她问:“娘这是要去哪里?”
“方才伯府那边的下人过来,让娘过去一趟。”
娘一向看重亲情,对伯府那边的人也都有求必应,生怕姐姐遇到事情了伯府的人不帮忙。如果让她一个人去,一定会为了姐姐忍气吞声。
李瑛词皱起眉说:“我跟娘一起去。”
于是母女两个来到李伯府,向田氏问安后,田氏也没有叫她们坐。
李瑛词就拉着云氏坐下,云氏不好坐下,怕李簪词日后难做人。
李瑛词自己坐下后,也不强求云氏坐了,学着姐姐平日的样子,大声问:“先生教我们以礼待人,夫人请娘过来,又不让娘坐,夫人可真无礼。”
田氏气恼地看着眼前的小女娃,妹妹如此无礼,李簪词本性又能好到哪里去?
一旁的梁玲宛说:“我瞧你更无礼,不知尊重长辈。”
李瑛词看向她不屑地说:“那你看见我的时候,喊人了吗?”
梁玲宛气道:“外祖母,你瞧瞧她,没规没矩的,我可是高门大小姐,她算个什么东西?”
田氏立即呵斥:“这是哪门子的规矩,一个国公府的大小姐,还得给你们这无门无户的磕头行礼了?”
云氏赔笑道:“夫人别生气,瑛词也才九岁,不知规矩,回家了我会好好教她。”
李瑛词不服道:“无门无户我姐姐也是她母亲,我也是她晚辈,她也得知道长幼有序,她这样跋扈……”
云氏道:“好了,瑛词,别说了。你是长辈,应该让着梁大小姐。”
李瑛词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