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想掏了,最近吃得多运动少,被你拖来拽去的总觉得轱辘要坏,刚刚就掏了。”说完,邢霏还献宝似的抬起腿,示意傅绍言自己掏洞的本事还不错。
“茬口都让我磨光了,一点不扎腿。”演示加解释完毕的邢霏并没被傅绍言的提问带跑偏,要知道她刚刚可是清清楚楚地看见傅绍言在那儿发呆的。
他那样一个骄傲的人会发呆,邢霏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傅绍言看着眼前那个不停提问的箱子,只觉得一股暖意从胸口流淌到全身各处,说也奇怪,邢霏这么和他一说话,才出了问题的眼睛也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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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野里,那些离家出走的漂浮颗粒再次出现,在不算明亮的光线条件下汇聚成四通八达的气流,或急或缓地流去楼梯各间。
“想事。”他四两拨千斤的答道,“肖遥脸上的东西是康可的,可在这栋门里并没有其他类似的痕迹,所以四处走走,看看是不是能找到什么线索。”
“这里没有?时间这么短,他也不会去其他门洞……”跟在傅绍言身边这么久,办案时的弯弯绕她自己也有个把握了,就像数学题里的排除法似的,一旦把现有选项都排除掉,那能让肖遥沾上那根来自康可羽绒服里绒羽的地方不就只可能是外面了吗?
邢霏的想法哪怕隔着一层厚重的玻璃钢也能被傅绍言洞察个清楚,他轻轻一笑,抬手瞧瞧箱子,示意里面的人朝外看。
“即便知道是在外面,这么大的风,出去了又能有什么线索?”
邢霏啊了一声,终于明白了。
可……
“可是,你说过这里没有康可的痕迹,那留在这找线索有意义吗?”
傅绍言不语,而是缓步走到了更高的一处缓台上,站在窗前朝外望去,光望也就算了,他还比划,用手指做笔那种,对着窗前的空气比比划划,跟画图似的。
“这又在干嘛?”
邢霏的声音伴随着画线的动作传到耳朵里,傅绍言停下动作,敲重点似的敲了敲与他比肩的箱子,“猜猜看。”
见邢霏沉默,知道她这是没想明白,傅绍言也不卖关子,直接抬手指着对面那栋楼提示说:“这栋居民楼一共六个入户门,康可还有成红花他们住在对面最西侧的入户门里,如果你是嫌犯,想事无巨细的监视他们的一静一动,你……”
“停!”箱子里的邢霏做了个stop的手势,她懂了,“如果想做到完整监控,是需要一个最佳监视角的,而这栋楼的楼幅宽度过宽,可以满足其想法的住户其实是有限的!”邢霏越说越兴奋,说到最后就差从箱子里出来了,眼看着手已经触碰到拉链,指头又像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似的缩了回去,连带着一并收缩的还有那已经高昂起来的音量。
她有些悻悻地点了点脚,低声说句对不起,“我就是想表达一下我的看法……”
“敢于表达是好事,没必要道歉。而且啊,邢霏……”柔声说话的傅绍言目光放远,“你不能总这么一辈子把自己拘在一个空间里,不走出来,就不能成为真正意义上合格的刑警,也就不能抓到GUIDE,为你的家人报仇了。”
GUIDE的事一直是邢霏心里的一个节,这个节被她小心地藏在心里,已经好久都没拿出来说过了,傅绍言为了照顾她的情绪,也从不提起。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直白、直接地提起那件事那个人呢。
邢霏沉默了,好半天才闷闷地说了声知道了。
可知道归知道,真让她现在就重新站回阳光普照的地方,邢霏还是有障碍。
那是心病,所以傅绍言也不急于逼她。
刚好自己在这里的丈量差不多也完成了,傅绍言随手拍拍箱子,示意她跟自己上楼。
“你是怕我体力不够,才捅了这两个窟窿眼替我节省体力的?”
邢霏还因为刚才的话题在闹情绪,听见他问,没好气地哼出一声,“是呗,怕你累死了,就没人教我了。”
傅绍言轻笑出声,调侃似的又磕了磕箱子,“放心吧,对你,我绰绰有余。”
一句你瞬间让邢霏烦闷的心生出一丝涟漪,说句真心话,她清楚傅绍言对她的情感,包括自己对傅绍言的她也清楚,所以很多时候,接受傅绍言照顾的邢霏都觉得自己挺渣的,因为她赶紧自己和那种分手了还享受前男友福利的渣女一模一样的。
心情瞬间就更不好了。
好在这种小情绪很快就被更让人烦躁的事情所取代——在警方对锁定楼区进行全面排查完毕后,居然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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