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易淮没有看一旁的邵温白,不是没发现,而是觉得碍眼,不想看。
但又赶不走,只能说服自己眼不见为净。
“有什么事吗,江总?”
一声“江总”,瞬间拉开两人的距离。
江易淮苦笑:“我们之间,用得着这么生分吗?”
苏雨眠看着他,缓缓摇头:“我们不熟。”
“连朋友都没得做?”
“没这个必要。”
合格的前任应该跟死人差不多。
而所谓的“做朋友”不过是一方心有不甘,而另一方余情未了。
但这两种情况,苏雨眠都不占。
她现在很平静。
已经不像当初刚分手时,动不动就想起他,轻易被他牵动情绪。
时间是一剂良药。
再深的伤口,也能被治愈。
如今的苏雨眠,早就放下了。
而曾经这个男人带给自己的伤痛,也随着时间流逝,慢慢淡化,直至最终遗忘。
“找我有事吗?”苏雨眠问。
“能不能换个地方聊?”
苏雨眠:“我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可聊的。”
“眠眠……”
“江总可以叫我名字,我们没有熟到可以称呼小名。”
江易淮有些挫败。
隐晦地扫过邵温白,稍微有点眼色的人都知道这个时候该回避。
但他却纹丝不动,面对他的眼神暗示也无动于衷。
江易淮:“……”
鉴于他各种发疯前科,苏雨眠根本不敢和他单独相处。
“没事我们就先走了。”她看向邵温白。
后者微微颔首。
“你跟他是‘我们’?那我算什么?”江易淮腮帮僵硬,双眼逐渐猩红。
暴戾之色涌起,但很快,就被他压下去。
他缓了缓语气,注视着苏雨眠的双眼:“我来,是想告诉你,那天的‘恭喜’我不接受。”
听说你要当爸爸了,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