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想起来。
脑袋受伤的地方被瘀血压迫神经。
这些年吃了不少药,淤血还是没能完全吸收。
医生说想要完全除掉淤血,除非手术。
但目前没有医生敢动刀。”
顾司衡挺同情霍建涛的。
“你记不起寄养囡囡的人家,想要找回她无疑是大海捞针,太难了。”
想到女儿,霍建涛满心都是酸楚和自责。
“就算是大海捞针,我也不会放弃找她。
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不会停止对她的寻找。”
顾司衡问,“那她身上有没有什么胎记或者信物的?
你记不起她养在哪一户人家。
若是这辈子都恢复不了记忆,那囡囡找回来的希望……”
霍建涛苦恼地抓了抓头发,“有是有。
但那信物不值钱呀!
囡囡出生的时候,家里条件差,买不起好东西。
她爷爷就用石头打磨了一个辣椒吊坠给囡囡戴着。
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谁会把那破石头戴身上?”
霍建涛拉开床头柜,从里面翻出一张婴儿照片。
“现在找她,就靠照片。”
“她出生后总共拍了两次照片。
这张是她五个月时拍的。
另一张在我书房里,是一个月时拍的。
因为有底片,我洗了很多照片让人去找,可惜一无所获……”
顾司衡接过他手里的照片。
泛黄的黑白照片上,五个月大的宝宝睁着大大的眼睛,食指塞在嘴巴里咬着,可爱得很。
“这么多年过去了,女大十八变,就靠这照片,就算是你女儿站在你面前,你也认不出啊!”
霍建涛苦笑,“我知道,可我有什么办法?
但凡医生敢动刀,我一定会选择手术除掉脑袋里的淤血。
那样的话,我说不定能恢复记忆。”
谈论了一会儿女儿,霍建涛便说道,“你回去吧,他们给你的任务我知道了。
雪儿那里,我会安排一个替身混淆他们的视线……
你想办法尽快查出他们背后的‘先生’。”
……
顾司衡离开霍家后,刚回到豹哥给他安排的小楼外,便见豹哥的车子在门口停着。
他那五大三粗,山一样的身体站在门外抬手‘啪啪啪’地敲门。
他身后还跟着几个小弟。
片刻时间,保姆就穿着睡衣把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