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昊问:“孟师爷,你看看这是一个什么东西?”
孟天楚见朱昊这么说,也蹲下身去,发现居然是一块玉佩,一半想是往来的马车将它已经碾在了泥土里,一般也露在外面。孟天楚小心地将它扣了出来,朱昊将那玉佩拿了过来,对着阳光看。
孟天楚问道:“朱昊,你在看什么呢?”
朱昊笑了笑:“好玉石,在阳光下就可以看出来,看它的光泽和雕工,还可以看出它是不是有什么瑕疵。”
孟天楚见朱昊这么说,突然想起那个梦中小青说的话,于是也凑过去仔细的看了起来:“你的意思是说,是不是一块好的玉石,这样就可以看得出来吗?”
“也不尽然,至少可以看看它有没有断裂或是破损。”
孟天楚对玉石是没有研究的,见朱昊这么说,突然对小青的话有一些明白了,于是更加迫切地想要找到小青梦里给自己看到的那一块玉佩了。
朱昊仔细地看了看手中的玉佩,赞许地不停点头,口中自言自语地说道:“确实是一块很好的玉石啊,没有想到在这荒郊野外居然还可以捡到这样的好玩意儿。”
“朱昊,你的意思是这个玉佩还不是一般的玉佩喽?”
朱昊点点头,说道:“我朱昊虽然不是玩玉之人,但也毕竟也见一些,这样的玉佩,应该是大富人家才有的。”
孟天楚四周环顾了一番,说道:“这种地方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大富的人家来呢?”
“孟师爷,你不是说这个附近有一个很有钱的人家在这里修建了一处翠云山庄吗?或许是他们家人的呢?”
孟天楚想想也是,这条路正好也是来往翠云山庄的必经之路。
孟天楚将朱昊手中的玉佩拿了过来,也学着朱昊的样子在阳光下看了起来。
两个人回到县城后没有回衙门,而是直接去了监牢,孟天楚要去看看席若葶,这个不可一世的骄横的大家小姐。
孟天楚和朱昊在牢役的带领下,来到了一个牢房门前,里面的光线很昏暗,孟天楚的眼睛适应了一会儿才看见关在里面的席若葶,她无力地坐在一堆杂草之上,想是自打出了娘胎就没有受过这样的苦,她身边的一个丫鬟,见有人来了,立刻哭着冲上来说话:“求你们,救救我家小姐,她病了。”
孟天楚一听这话,赶紧让牢役将牢房的门打开,走进去一看,果然席若葶已经昏迷不醒了,孟天楚心想,幸亏自己来得及时,若真是席若葶出了什么事情,自己怕是在温泉那边不好交代。
孟天楚赶紧叫朱昊将席若葶抱出去,那牢役虽说有些担心孟天楚责怪自己失职之责,但是毕竟那席若葶在押的犯人,怎么可以说带走就带走呢,于是他还是壮起胆子说了一句:“孟师爷,你这样的就将人犯带走,万一…。…”
孟天楚边走边回过头恶狠狠地回了一句:“人我带走,若是有人问起,就说是我带走,我负责就是。”
那牢役听孟天楚这么说,就再也不敢多嘴了。
孟天楚和朱昊将席若葶直接带回了自己的家中,赶紧吩咐人叫来郎中给席若葶看病,看过之后才知道是因为风寒,没有大碍,孟天楚才放下心来。
夏凤仪走到孟天楚身边,发现最近孟天楚消瘦得厉害,心中很是心疼,见他眉头紧皱,知道他还是为了案子上的事情而心烦,自己也帮不上忙,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安慰才好。
孟天楚见夏凤仪站在自己身边很是担心地看着自己,他怕家人为自己担心,于是笑了,将夏凤仪轻轻地搂在自己的怀中。
夏凤仪说道:“若是辛苦,这个师爷我们就不要做了,做什么不好呢?你看你都瘦成这个样子了,中午叫飞燕给你炖点你喜欢喝的汤水,然后在家好好的休息一天吧。”
孟天楚摇摇头,说道:“别总是使唤飞燕,你也是使唤她使唤习惯了,她一天在家里忙,你在店子里忙,大家都很辛苦,现在家中有下人了,你们都别把自己弄得太辛苦了。至于我,你别担心,我年纪轻轻地,没有什么可以累倒我的,知道吗?”
“你也别总是逞强,我也听佳音说了,这个案子比较棘手,我知道你有规定,家眷不能过问衙门的事情,但是,你也别太着急了。”
孟天楚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将怀中的玉佩拿出来,递给夏凤仪,说道:“我突然想起来,你是极喜欢玉石的,对这个一定有些研究,你给我看看这块玉佩,看能不能帮我看出一些什么端倪来。”
夏凤仪接过玉佩,仔细字看了看,然后说道:“不错,一块上好的白玉,做工细致,玉佩应该是一对,你从哪里来的?”
孟天楚听夏凤仪这么一说,自然高兴了:“你先别问我是从哪里来的,你怎么知道是一对呢?”
“你看这雕刻的图案是一个半张脸的观音,一般这样的玉佩,都是情人或是夫妻佩带的,不出意外的话,这是个男人佩带的玉佩,另外一个应该是另外半张脸的佛。”
“这个还有什么讲究吗?”孟天楚不解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