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猛见孟天楚要自己附耳过来,便凑上前去,听孟天楚耳语几句,忍不住捂着嘴巴笑了起来。孟天楚打了柴猛的头一下,忍住笑说道:“还不赶快去,就怪你,你还笑,快去!”
天幕降临,夜空星光点点,远处时而会传来一两声的狗吠和蛙声,凉风轻拂着树梢,让人不禁生出许多的困意。
老何头和几个门厅守夜的下人靠在门厅的横栏上东倒西歪地打着瞌睡,突然听见有人在喊道:“快来扶一把,老爷醉了。”
老何头马上睁开眼睛一看,只见柴猛扶着孟天楚已经走到了门口,老何头皱了皱眉头,怎么一身的酒气?
孟天楚耷拉着脑袋,老何头身边的几个下人也立刻醒了过来,赶紧将孟天楚扶住。
老何头道:“老爷在哪里喝成这样了?”
柴猛:“我哪里敢问老爷的事情,就是陪他到了酒楼楼下,后面他出来的时候就已经醉成这样了?”
老何头赶紧吩咐下人将孟天楚扶会书房去。
柴猛见大厅里还是灯火辉煌,便探头看了看,问道:“那些客人还没有走啊?”
老何头摇了摇头,小声地说道:“没有走哦,听大夫人的意思大概是要住在家里了。”
孟天楚失声大叫:“啊!”
老何头见孟天楚突然抬头啊了一声吓了一跳,赶紧走上前问道:“老爷,您没有事吧?是不是想吐啊?”
柴猛忍住笑,跟在孟天楚他们身后进了书房,下人小心将孟天楚伺候着上了床,然后叫丫鬟来给孟天楚擦了脸脚,然后放了绿豆粥和水,柴猛这才叫他们出去了。
门一关上,孟天楚就坐起身来,柴猛看了看门外见没有人,便走上前去,小声说道:“您啊,我看只能躲过这一夜了。”
柴猛以为孟天楚只是厌倦了陪客人,实际上他根本不知道那大厅里的那个胖子和竹竿是什么人,若真是知道了那就是当今圣上,我看他也不敢和孟天楚和着伙儿的骗人了。
孟天楚倒在床上,正要说话,只见门外有温柔的声音,孟天楚赶紧给柴猛递了一个眼色,然后将眼睛闭上,柴猛会意,答应了一声才将门打开。
柴猛恭敬地叫了一声:“二夫人”
温柔点了点头,探头看了看睡在床上的孟天楚,闻到屋子里一股的酒味,不禁皱了皱墨眉,正要进屋细看,柴猛赶紧说道:“二夫人,屋子里的味道实在是不太好闻,而且老爷又才睡下,要不您看……”
温柔看了看柴猛,再看了看睡在床上的孟天楚,突然微微一笑,走进屋去,然后对柴猛说道:“你就在门口守着,若有人来,大声叫那人的名字就是。”
柴猛不知道温柔什么意思,但也不敢有悖,于是看了看依旧闭着眼睛的孟天楚,然后走出门去,将门带上了。
温柔走到孟天楚床前坐下,轻笑道:“好了,天楚,别装了。”
孟天楚依旧不理,温柔道:“还要装啊,那我就叫佳音来看你了啊,我不知道不是不是真醉,但佳音应该是知道的吧?”
孟天楚立刻坐起身来,见温柔正捂嘴偷笑,便用手轻轻戳了她的额头一下,说道:“就你鬼精灵。”
温柔止住笑,看了看外面,小声说道:“你都知道了?”
孟天楚点了点头。
“难怪你装醉。”
孟天楚笑了笑,倒在床上,说道:“我又不求什么富贵荣华,也不求什么功名利禄,我又何必去做那卑躬屈膝、阿谀奉承之事?”
温柔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你怎么想的,要不你干嘛装醉啊,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办法,那万岁爷好像来了一见佳音就没有走的意思了,佳音也只好陪着坐了一天,我看她憔悴得很,心疼却也不敢说,如果那万岁爷不挑明身份,我还敢装疯卖傻大胆地说些什么,但现在明明知道还要说,那就是犯上,我可是不敢了。”
孟天楚笑了,温柔说的他都相信,他也知道温柔是一个风风火火的女子,敢说敢做。
孟天楚想了想,道:“看我想不想真喝醉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