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康摇头,“老纪的前妻爱惜身材,是拍摄挂历的模特,不肯生。”
顾煜年拇指和食指摩挲着,若有所思,“纪衡波在头婚和二婚之间,有过女人吗。”
“你问这些做什么?”顾淮康纳闷了,“你从不关心纪家的陈年旧事。”
他眼皮垂下,“仅仅是好奇。”
“老纪给顾家开车那会儿,茗儿四五岁了,婚前的女人我不知道。”
顾煜年缓缓站起,“只有一个私生子吗。”
“你这是搞什么名堂?”顾淮康更纳闷了。
他语调不疾不徐,“已成年的私生子,包括二三十岁的,您仔细回忆。”
顾淮康虽然不理解,也配合他回忆了,“大概率没有。”
“您早休息。”顾煜年撂下这句,离开主卧。
顾夫人回到屋里,“聊什么了?”
“煜年向我打听纪家。”顾淮康脑子也混乱着,他同样得知了一个内幕,正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无暇分析顾煜年的反常。
“你们不愧是父子,你魂不守舍,他也莫名其妙。”顾夫人换完睡衣,在梳妆镜前卸妆,摘首饰,“柏南够痴情的,传言大富大贵的家族出情种,咱们煜年不会吧?”
顾淮康迟迟没回应。
“淮康!”顾夫人恼了,“你到底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公务棘手而已。”他翻了个身,睁着眼,布满皱纹的面容愁眉不展。
纪茗从老宅出来,直接回学校了。
她拉住上铺的围帘,照镜子。
胸部有绯色吻痕,沟壑最深的位置是一枚齿印。
密集的血点子,发紫发红。
顾煜年差点咬出血。
他这个人,说暴力,床上也体贴,亲密过程中顾及她的感受,说温柔,力量又格外野蛮。
尤其是接吻,前戏。
那样俊雅斯文的男人,偏偏像饿狼吞食猎物。
在床上,在车里,或站着,或躺着,任何一种情况,纪茗都难以招架他。
“钟雯怀孕了!”安然在刷朋友圈,刷到钟雯,她大喊,“发了孕检报告单。”
纪茗掀开帘子,“那她休学吗?”
“她办退学手续了,豪门目标实现了,马上奉子成婚。”安然把手机扔给纪茗,纪茗没有钟雯的微信,加过好友,后来关系崩了,钟雯删了她。
“钟雯有手段啊,那富二代被降服得死死的,不堕胎了,生下结婚。”安然咂舌,“白莲花上位史啊。”
在书桌上复习功课的另一名室友不屑一顾,“靠男人,男人未必可靠。女人修炼自己,自食其力最保险。依附于男人的金丝雀是廉价的,依靠自己的女人,连男人也高看你一眼。”
纪茗将手机还给安然,“凑份子吗?”
“凑一千吧。”
她和安然掏了350,室友掏了300。
室友家境普通,又在考研和准备英语八级,没空兼职,寝室有凑钱的活动,她俩会多承担一点。
吃完晚餐,纪茗在学校附近的药店买了消肿化瘀的药膏,熄灯后,涂在胸口的牙印上。
第二天上午是一堂主修课,纪茗落下的课业多,正在做笔记,安然一进教室,嚎了一嗓子,“纪茗,你哥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