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立秋手托着厥把子,托枪的那只手,指头间还夹着两颗子弹。
“挑大的打!”唐河低声说。
反正大的小的都是一个价。
唐河瞄住了领头的大泡卵子,杜立秋瞄着后面的母猪,武谷良的脸色也严峻了起来,最近他可是苦练枪法,三十米外,打罐头瓶子十枪四中,已经是好枪法了。
三个人几乎同时地长长地出了口气,三声枪响汇聚成了一声。
领头的大泡卵子突地甩着腚地一蹦,撒腿就要跑,可是拉着后胯嚎叫着,只有两条前腿在倒腾着。
唐河这一枪打到了它的后丘上,直接将尾椎骨打断了,两条后腿不听使唤啦。
杜立秋瞄的好头野猪,刚好打在它的前肘上,两条前腿啪地下就炸了,蹬着后腿跑不动了。
武谷良跳起来欢呼了一声,他这一枪刚好打在野猪的脑袋上,一枪俩洞,猪身僵直倒地不起。
“草,老子就知道,老子是枪神!”武谷良激动得都快哭了,终于把这两个犊子比下去啦。
结果俩人都没看他,三条狗也没看他,正忙着呢。
枪声一响,三条狗就像得到了命令一样,嗖嗖嗖地窜了出去。
唐河拉栓上膛,杜立秋甩开厥把子,小指一勾冒烟的弹壳跳了出来,手指再一顶,子弹入膛,再一甩,枪身合起再拉栓,动作干净利落又帅得一踏糊涂。
唐河的枪响了,正在直线狂奔的野猪其中一头截倒在地,紧跟着杜立秋的枪响了,一头野猪蹦哒了一下接着跑。
三条狗斜次里撞进猪群里。
虎子和大青配合十分默契,一个挂甲拽猪,一个掏肛扯住。
至于虎子,一个纵身扑到了一头二百多斤的野猪身上,吊在它的身上,一口就掏在了它的脖子上,直接下了死口。
这可是二百多斤的野猪啊,它的体重才六十多斤啊,这头野猪吊着大黑还在狂奔,差点没把它踩死。
怪不得杜立秋跟大黑那么对胃口,感情一样的虎啊。
大黑这一口掏住了野猪的咽喉,踢踢腾腾的跑出几十米,喘不上气儿来,窒息之下一头扎到了地上。
杜立秋跑过去的时候,大黑还死死地咬着野猪的脖子不撒口呢。
杜立秋掏出手插子,从这头野猪的颈下斜里一刀,直插心脏,然后把大黑拽开再拔刀,猪血顿时像箭一般地窜了出来。
“哈哈,好大黑,是个爷们儿!”
唐河补了枪之后,一脸的无奈,怪不得刘大手带来的狗就它没回去,这么虎的玩意儿,说不定哪天就被踢腾死了。
这一出手就是七头野猪,必须抓紧时间赶紧收拾了。
泡卵子收拾起来还好,母猪收拾起来,心里就咯应了。
两头野猪都揣崽子了,只是还没成形呢。
这个年头,大兴安岭这地方可没有什么春夏不猎,休养生息的说法。
特别是野猪这种祸害大地的野牲口,双方从根儿上就是敌对的不死不休的关系,粮食就这么多,野猪多吃一口,人就要挨饿甚至饿死。
既然都是你死我活的关系,巴不得把它猎绝种了才好。
只是打了揣崽子的,换谁心里都不太舒服就是了。
幸好,这年头还没那么多的圣母,要不然的话,唐河喷也被喷死了。
野猪清了膛,赶紧从阴凉处铲了雪塞到猪肚子里,然后抬上驴车,小公驴看在豆饼管够的份上,倒也卖力,还有三个大男人还有三条狗一块帮着拉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