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把自己的扑热息痛拿了几粒出来,一再告诫,一旦发烧了,只能吃四分之一。
这年头很多孩子落下残疾,都是用药过量导致的,别说现在了,放到后世,不也一样有干药干到肝损伤的。
全都处理完了,把哭闹的孩子还给母亲,让她赶紧给喂奶吧。
这女人也够猛的,当着唐河的面前就掀衣服给喂奶。
唐河一再叮嘱,伤口清洗换药,千万别发炎了,在外头折腾了两天发烧了,一定要注意退烧。
剩下的,听天由命吧。
进山的人,把那七匹狼,一头黑瞎子也折腾了出来,这可是大收获了。
而且被狼叼走的孩子还奇迹般地救了回来,庆祝最好的方式,当然是大吃一顿。
狼肉用凉水拔上,黑瞎子肉膘贼厚,肉贼肥,正适合靠油。
油不能靠净,还有五分肥的时候,从油锅里捞出来,肥肉膘子还滋滋做响地冒着油花,用来炖白菜豆腐,正是滋味最好的时候。
狼肉放大锅里烀,熟了之后捞出来,肉粗纤维还长嚼不烂,不过沾上盐花之后,细细地慢嚼,最适合用来下酒。
当然少不了东北最硬的一道菜,自家包的饺子。
狼肉燥气重,熊肉躁气也重,两相加一块,好家伙,这晚上没个睡,全身热得呼的直冒汗不算,还当当的。
野牲口但凡拎出来一个,好像都能壮那个阳,一旦跟这事沾边了还有个好儿?
别说野牲口了,胎盘那都小意思,听说南边还有吃煲仔汤的,据说也可以壮那个阳。
这一宿也没咋睡,但是精神头却极好,捎带手的,把附近和两群已经胖得嘚儿嘚儿的野猪打一打,这个活儿就不白干了,可以卖给胡金林做成腊猪肉卖给没啥见识的城里人。
忙活了两天,村里人也没少帮忙,又是抹盐又薰腊的,好歹不会坏掉,这个钱分成两份,他们三人一份,村儿里一份。
忙活得差不多了,在赵大宝家里,烀了一只三十来斤的黄毛子,还有一大盆子蘸酱菜,这个季节的东北人是幸福的,各种蘸酱菜极其丰盛,想吃啥直接到菜园子里摘,全都是浇大粪种出来的。
正准备开始喝呢,一阵孩子的笑声传来,老余那一家子,抱着孩子来了。
武谷良一看着这孩子就犯咯应,好好的一个人参娃子,就这么没啦。
这孩子放到炕上都能爬了,唐河没听他们叽里欻啦地说啥,先把手洗净了,把孩子抱过来,先摸了摸额头,不烧了,而且挺有精神头的,这是从病中熬了过来。
再打开纱布看了看,伤口结了一层痂,只有边缘处微微有些红肿,有些许脓泡,不过范围不大,伤口四周也不热,这是从伤处也熬了过来啊。
那媳妇在旁边一个劲地说着,纱布煮过的,伤口也用他留下的生理盐水给洗的,还说药也是按着唐河给的量吃的。
看她那眼神,分明就在说,唐河是个神医啊。
神医个屁啊,不过就是后世经历了大灾大难之后,最正常,最普通的药理知识啊。
不过放到这年月,唐河绝对有资格行医了,还是那种医术不咋地的村医。
因为他下药,不像老药梆子他们那么猛。
唐河看着满炕爬的孩子,长长地松了口气,这崽子,算是熬过了这一劫啊,这年头的人,是真特么的抗造祸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