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长兴村咋打了这么多野牲口呢?
这时,几个村民很是欢喜地赶着牛车从耕道上回来了,后车斗里还放着三头大野猪。
唐河看到这三头野猪嘴里倒着沫子,还散发着一股子金属味儿,顿时脸色一变。
“你们在下药?”
“滚滚滚,这是我们长兴村儿的事儿,关你们屁事,敢进村,打死你们!”田中秀恶狠狠地骂道。
杜立秋还没等上前开干呢,武谷良这个大混子先不干了,上前推了田中秀一把,抖着脸上的横肉骂道:“你特么的跟谁(sei二声)俩呢!不服来干一下子!”
这边一动手,那边村民也不干了,忽啦啦地全都围了上来,一通推推搡搡。
武谷良气得要动枪,被唐河踹了一脚,杜立秋直接把枪扔给唐河,捏着拳头抡了起来,一时间居然无人敢近身,村民们躲避着,骂着唐河多管闲事,好像这大兴安岭里的野牲口全都是你家的一样,骂得特脏,特难听。
唐河气得脸都绿了,索性拽住了杜立秋,转身就走,大兴安岭大了去了,要不是陈旺把这个活带着帽儿地硬扣到他头上来,他还不乐意干呢。
唐河他们发动了挎斗子刚要走,村里头就传来嚎哭声,有一个妇女飞奔过来大叫道:“村长,村长,不好啦,吴老二一家子,全完犊子啦!”
“啊?咋了?”
“中,中,中毒了,正倒沫子呐!”
这妇女刚刚喊完,一弯腰哇地一声吐了,瞅吐出来的东西,还是饺子!
唐河叫骂了一声,揪起了那个妇女问道:“你们是不是吃药死的牲口肉了?”
妇女不停地点着头,然后扭头接着吐。
村里头一下子就乱套了,中毒的可不止吴老二那一家子,这特么的是群体中毒事件。
这些正干活的老爷们儿全都傻了,一个个像没头的苍蝇一样不停地乱转着。
田中秀也傻了,气得直跺脚:“杂草的,跟你们说八百回了,全都卖出去,别自己吃,就特么不信,全都药死你们都活该!”
“都是你出个馊主意!”唐河一脚将田中秀踹了个跟头。
下药也是有讲究的,敌敌畏味儿大,野牲口嗅觉灵敏不吃,耗子药还行,这年头的耗子药劲儿也大,还香,拌到粮食里头,完全可以药死野牲口。
可问题是,野牲口腥臊味儿本来就重,被药死的野牲口,血淤住了更没个吃。
再一个,耗子药这玩意会在体内有残留啊,猫吃了死耗子都能被药死,人吃了被药死的野牲口,凭啥药不着哇。
唐河本来懒得理会这破事,但是重生一回,总不能看着乡亲们成片地死在自己的面前吧。
唐河赶紧让武谷良骑着挎斗子去报警,田中秀跳起来还要阻拦,被杜立秋一记老拳直接轰得昏死了过去。
唐河赶紧招呼村里这些还麻爪的,没中毒的人,兑了一些肥皂水,把人集中起来灌肥皂水催吐。
从村里薅出三十多号人来,一大片人灌了大肚子哇哇地吐,极其壮观,一时间把这村儿里吐得一片恶臭。
这个时候唐河也知道是咋回事了,昨天药着了好几只狍子,然后几户干活的人家扯了点肉回去。
对于东北农村肉最好的吃法,当然是包饺砸!
这一顿饺子炫进去,全都给毒翻了。
吐完了之后赶紧套车,把人往镇卫生院里送,浩浩荡荡的大车刚刚出村,挎斗子像飞似的开了过来,陈旺下车的时候腿都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