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爷也没多留他,唐河骑着摩托带着杜立秋回了家,好一通准备。
第二天一早,刚到贮木场准备上小火车,武谷良就背着枪来了。
“这回有啥好事,你们别想把我落(la四声)下!”
武谷良现在也算是历炼出来了。
就算不是专业的猎人,也不算二五子了,至少进山打猎的时候,他那杆枪也能帮得上忙。
唐河这回只带了伤得最轻的虎子。
此前跟猪王大战的时候,它负责掏肛的,只是被野猪甩了一下子,伤得不重。
面对上千斤重的大泡卵子,数量已经没用了,十只八只狗根本靠不上前,就算是狼群来了,人家大泡卵子也能杀个七进七出还不带有伤的。
这就是强大的体重优势,就像一个二百斤的大汉,在幼儿园里横冲直撞一样。
蒸汽小火车拉着长长的烟气,库库库地往深山里开去,终点就是月亮泡林场,比此前的林场还要深入几十里呢。
这地方处处透着蛮荒一般的气息,生活在这里的人,都是林场的工人还有家属。
但是这里无论是田地还有山里的产出,都比外头强太多了,不说别的,仅仅是秋季松子这一项,就是个大收益。
那头吃人的大野猪,搞得人心惶惶的,今年打松子都受了严重的影响。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林业局和地方要是再没解决的办法,这里的人就要找民兵借枪,然后自己进山围猎了。
这才深秋,进山围猎,指不定多少人陷里头呢,把上头可吓坏了。
唐河在这歇了一宿,现在他可是名声在外,场长直接拎了几只飞龙过来,吊上汤,再下上今年的蘑菇、山木耳、黄花菜、干豆腐丝啥的,你就吃去吧。
飞龙吊汤谁吃肉啊,汤那叫一个鲜,菜那叫一个润,再整上几口小酒,热炕头再一睡,简直没治了。
就连虎子都捞了顿好的,吊汤的飞龙捞出来,去了骨头,用肉拌上苞米面,也吃个肚圆。
猎狗不吃这些禽类的骨头啥的,嚼不碎咽下去,容易扎了肠子。
一觉醒来,天蒙蒙亮,一开门,一股子寒气扑面而来,一片白茫茫的,昨夜下雪了。
这深山里,节气还要更早一些,这才九月中旬,已经是初冬了。
不过这场雪留不住,要到十月份,下了大雪才能彻底地站住。
打猎的都喜欢下雪,猎物的踪迹比较好找。
这个季节还有一点比较闹心,穿少了吧冷,穿棉衣棉裤吧还热,只能穿毛裤。
毛裤奸性重,啥叫奸性重呢?就是不该保暖的时候它热,起风的需要保暖的时候,它又不抗风,还冷,你不穿不行。
特别是到了晌午头,还得换上单衣,进山凭白多带了一套衣服增加负重。
唐河背够了大背筐,从陈旺那要了几大块帆布,请老妈出马,用马蹄针给扎(za二声)了几个双肩大背包,现在进山的东西是越来越专业了。
根据林场的人提供的消息,划定了大概的范围,再找那头大泡卵子野猪王,就比较好找了。
因为这个季节,正是野牲口最后抓秋膘的机会,就一个字,吃,只在把自己吃得膘肥体壮,才能熬过大雪封山,缺食少料的苦寒。
而且,在这苦寒当中,还得抽个空打圈子揣崽子呢,一直揣到来年开春万物生长的时候下崽,才好养活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