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谷良嘎嘎地怪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跟你讲啊……”
唐河扭身就走,你讲个粑粑啊,我都特么被封了好几章了。
屋里头,杜立秋正在压水。
别的地方,水井多是那种地面有开口,上头有架子,装个摇轱辘把,用桶把水打上来的。
大兴安岭的山里不一样,四周都是山,控山水多,地下水资源格外的丰富,地下两三米就是地下水了。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太冷了,冬天去屋外打水,冻个好歹倒好说,万一脚滑掉下去可就完犊草了。
打井也简单,先整一根三米长,手臂粗的铁管子,一头打尖淬火,然后四周打上指头粗的小孔。
房子建好之后,地面挖个深坑,把铁管子竖进去,然后垫上木头块梆梆地往地下砸,深入地下四米左右的时候就差不多了。
把坑回填之后,再装上压水的筒子和把手,里头是胶皮碗,用水一引,再一压,嘎叽嘎叽地就能压出水来了。
男人们在里屋喝着茶水抽着烟,女人们忙着整菜,在炉子上还坐着一个铜盆,里头装了大半盆的飞龙汤,散发着浓浓的香味儿。
“赶紧的,别瞅了,把这些肉喂狗!”
李淑华说着,将煮过的,已经没什么滋味儿的飞龙肉块递给他。
唐河把肉撕了下来,骨头扔了不要,再用开水汤了苞米面混到一块。
三条狗连猪食都没吃,就等着这一顿呢,尾巴摇得跟铁棍子是的。
这死冷寒天的,往炉子边上一坐,飞龙汤翻滚着,夹一筷子刨得精薄的羊肉卷,放到汤盆里左右那么一晃,羊肉立刻就八成熟了。
唐河还特意买了些芝麻酱和腐乳回来,涮得刚刚好的羊肉蘸着芝麻酱,一大口炫进去,别提多得劲儿了。
二十斤羊肉,外加一些酸菜啥的,吃得溜干净,居然没够吃。
不过好在犴肉和猞猁肉都烀好了,捞出来撕成条,蘸着蒜酱和唐河从长白山带回来的狗酱,照样得劲儿。
吃喝完,酒到七分醉,把秦爷两口子请到自己家去住热炕头。
林秀儿把小屋的炕烧了烧,两口子就住在里屋。
迷的糊的刚刚要睡着,外头的狗呜呜了两声没了动静,接着传来一阵敲窗的声音。
“唐儿,唐儿,睡了吗?”齐三丫的声音在窗外响起。
唐河的心里咯噔一下,这又整出啥妖蛾子了?
唐河赶紧坐了起来,披了衣服去开门,把三丫让了进来。
秦爷老两口子连身都没翻,一副我睡得特别死的样子。
唐河无奈苦笑,真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啊。
“三丫,咋了?”唐河问道。
齐三丫焦急地说:“立秋到现在还没回来,我怕他会出事啊!”
“没回来?他嘎哈去了?”唐河问道。
齐三丫哼哼了两声没说话,唐河的眉头一皱,带着几分凶意地说:“倒底咋回事儿,说!”
齐三丫这才说:“喝完酒回家之后,他,他就去了武谷良那屋……”
唐河的眼珠子一下子就瞪大了。
武谷良总说拿杜立秋当亲兄弟,这是真的要亲上加亲了,潘红霞也肯?
齐三丫接着说:“我看他老半天也没回来,我偷偷地过去看了一下,只有红霞嫂子自己在屋睡觉,我一问才知道,他们两个一起去了镇上。
可是,这都半夜了,也不知道他们嘎哈去了。
唐儿,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唐河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俩犊子肯定是奔着孙梅梅去了,妈的,可别搞出什么事儿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