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农叼着个烟杆也向小筑方向望了过来,那张满是沟壑的黝黑的老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
东家懒懒姑娘一年到头偶尔会来春满小筑小住。
但从来都是她或者她带来的某些个姑娘。
另外倒是有一个老先生来过,却都是当天就走了。
现在却有了一少年住在此处……也不知道是懒懒姑娘的什么人,但一定是很亲密的人。
那少年天天这样跑,也不知道是跑个啥,有钱人的喜好果然是不一样的。
白少秋也看向了那老农。
便见那老农将烟锅在手上抖了抖,插在了绑在腰间的汗巾上。
他弯腰,撩起了裤腿,下到了田间。
白少秋顿时来了兴趣,于是,抬步向那老农走了去。
东方猛跑了回来,站定,一瞧……
咦,姐夫这是要做甚?
想了想,他背着那磨盘回到了小筑,将磨盘放在了磨上,恰东方长缨从厨房走了出来:
“四宝子,你姐夫呢?”
“他跑田间去了。”
“……他去田间干啥?”
东方猛取棍,舞棍,“田间当然是种田啰,姐啊,几时还我银子?”
刚插上的秧,过了一宿有少许浮了起来。
当白少秋来到这块田边的时候,那老农正在弯腰补插。
那条大黄狗汪汪叫了几声,跑去了另一条田埂上,望着那个陌生的少年狗眼里似乎有些迷糊。
老农闻狗叫,扭头看了看,便看见了蹲在田埂上的那位青衣公子。
他摇头一笑,心想这样的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子哥儿定是没有见过田是如何种的。
他们吃着最好的食物,却不知道食物从何而来。
他估计连这秧苗是什么都不知道。
老农收回了视线,继续检查田里浮起的秧苗。
白少秋蹲在田边在观察这块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