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他也怕这件事传到许文贤的耳中,辜负了全家的期待。
他不像许愿聪明,学不进去东西。
好不容易进了武堂,算得上有些天赋,如今也要离开了……
一时之间,张越无比后悔。
后悔不该今日出门,更不该上了这个台子。
“哥,不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帮你的。”
许愿没有看张越,而是同沈一川道:“世上的路,千千万万条,恰如想去京城,有无数条路,此路不通,便不应该畏首畏尾,且大胆的走其他路。”
若是如此,依旧无路。
那她,就替张越趟出一条路来。
“说得好。”沈一川抬手击掌,“许小公子,你先前不说是要再来一局,我答应你,你赢了,张越回武堂,你输了,你离开书塾,如何?”
听得沈一川的话,张越面色骤变,急忙道:“不行。”
他已经见识过了。
准确说,是已经被骗过一次了。
似水县没有骰子这种稀奇的玩意,他就是被引过来的。
了解了规则以后,他便开始上手玩。
不过一上午,就赚了不少银子,直到沈一川和程杰来了以后,局势就变了。
他一直输,一直输。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他只能继续赌下去。
因此,张越不敢让许愿去赌。
他离开武堂,回去了最多挨一顿打,可许愿离开书塾,那就是断了许文贤的念头了。
他宁可死,也绝不会让许愿离开书塾。
“哥,不用担心。”
许愿按住张越要拉她走的手,回头道:“沈公子,先前的赌注,是和程杰提的,你若是想上这赌局,也该拿出自己的赌注才是。”
“你想要什么?钱?名?还是利?”沈一川一边问着,一边注意着许愿的神情。
然而,许愿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表情。
许久,许愿抬眸,她看向沈一川,开口道:“我要你,离开似水县。”
“什么?”
“沈公子是大文豪,从京城而来,似水县不过偏安一隅,没有沈公子想要的前程,所以,若是沈公子输了,便离开似水县,去你该去的地方。”
许愿说完,目光平静,语气淡漠:“沈公子,你敢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