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如青在院子里转悠了好一会儿,看花看草,不想男人,总算渐渐将心烦扫走。
冬天的风吹着到底是冷,齐靖站在屋檐催了几次,要她赶紧回屋去。
魏如青正要转身,就见文洲急匆匆进了院子。
她当即皱了眉:“你家大人还养着病,这就有得忙了?”
这些日以来,星罗司的小事儿都是文洲在过问,倒也没什么大事儿需要齐靖操劳。
文洲停下脚步,笑道:“可不是找大人,是找夫人。”
“?”
文洲:“有好消息,想来夫人听了定能少几分忧虑,多几分开心,只要夫人开心了,咱们大人自然也开心。”
还是文洲会说话,不像杨啸那个直肠子。说起来,杨啸的伤也养得差不多了,听说昨儿都又去星罗司忙了。
魏如青失笑:“进屋当着你家大人说吧。”
文洲这次来带了两个消息,一个是陛下为六皇子与闵国公府二姑娘赐婚,今日正式下聘。
还有一个消息——那聘礼竟没有抬到闵国公府去,而是抬到了闵国公夫人的别院去了。
“别院?”
这些日她到底错过了什么精彩。
文洲:“是啊,蒋夫人与闵国公闹掰了,自己掏钱买了个宅子,一声不吭地带着女儿一起搬过去住了。请了三十多个护院呢,闵国公气呼呼地登门骂架,结果连门前台阶都没准踩上去。”
“嗤……”她没忍住笑。
文洲:“两位公子前去探望,倒是被放进去了,可一张嘴说和就被赶了出来,再不敢劝和。蒋夫人放了话,她铁了心要在别院清静清静,因在病中,要留女儿在身边侍疾。”
魏如青:“这合情合理嘛。”
文洲:“今日礼官带着聘礼登门,说是六皇子特意交代,孙二姑娘人在何处,就把聘礼送到何处。闵国公岂能丢了这个脸,遂杵在别院门口与礼官发起了喜钱,装模作样做家长,硬把脸面蹭了回去。”
这不知道的,多半要奇怪闵国公放着那么大宅子不住,咋还搬家了呢。
齐靖也听乐了:“这六殿下向来不按常理出牌,他这么干,必要惹了满口礼教的那些人。不过,他必又算准了闵国公只能拉下脸面,上去替他挡口水。如此,六殿下媳妇儿还未娶进门,就先帮丈母娘出了口气,岂能不得丈母娘喜欢。”
齐靖在听笑话,魏如青倒是越听越为孙二姑娘高兴。
她是个好姑娘,过去几个月想必分外煎熬,愿风雨过后皆是坦途。
好日子过得快,眨眼就到了腊月。这几天又传了好消息——六皇子和孙二姑娘的婚期定在了明年九月。
像这样的好消息,文洲隔三差五就要送过来——
大理寺搜查皇子宗亲的府邸,多多少少都搜到了点儿见不得人的东西。报到御前,挨一顿骂也就放过了,唯四皇子府,没查到藏匿逃犯的罪证,但是查到了勾结官商的书信。
查到的不多,只两封而已,但据大理寺卿上报,炭盆里有烧毁信件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