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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该在陪禾黛在宴会上的男人出现在这里,花绵心底涌起一丝欣喜,却转瞬即逝。
很久之前她就已经醒了。
“你竟然过来了。”她嘴角弯了弯,示意亭渊将自己放下,歪歪扭扭走向穹傲,问道:“怎么,担心我?”
这话听在任何人耳里都是带着期待的,只有花绵知道,自己是在把能伤害自己的刀主动递到穹傲手里。
自从发现安神镇心丸没用后,她就开始自暴自弃。
又或者说,裹着毒药的糖衣被舔舐完后,她放弃了抵抗。
马上吐掉也许还有救,但他捂着她的嘴命她吞下,而她也甘愿配合。
穹傲微微弯腰,凉薄的眼对上花绵紫蓝色的眸,一字一句彷如无形鞭笞。
“我担心你,还不了欠穗浮的债。我担心你,还不够生不如死。”
花绵僵在原地,眼眸暗淡滞涩,目光所到之处,灰蒙蒙一片。
一路遍体鳞伤,追到绝望,接受了穹傲一点、一点都不爱她。
如今用光最后的力气,说服自己,她不离婚只是为了给穗浮赎罪,不是因为还爱着穹傲,不是……
亭渊大步上前,将花绵护在身后,怒喝道:“穹傲你够了!不要刺激绵绵了!她有……”
“亭渊哥哥!”
花绵紧紧揪住亭渊的手臂,瘦骨嶙峋的手背青筋暴突。
看着她哀求凄然的眼眸,亭渊硬生生改口:“绵绵身体不太好,需要住在天医阁调养一段时间。”
穹傲不屑道:“不就是崴了脚,装什么金贵?”
“在在乎她的人眼里,她就是金贵的!”亭渊针锋相对。
“呵,确实金贵,连下家都找好了。”
花绵脱口而出:“穹傲,亭渊哥哥跟你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