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一群人洗漱过后就去歇息了,因为刚刚睡过一觉的原因,田然还不困,所以特地找到了节目组导演想要看那个录像。
“放心吧,没什么特别的。”大家都知道她是学历史的,对大宋非常了解,喝醉酒把自己当成大宋人也挺正常的。
听到节目组导演的安慰,田然没有说话,心中在想他们真的都是这么想的吗?
或许是因为心里藏着秘密的缘故,所以即使听到节目组导演的安慰声,她也没有感觉到多少心安。
第二天早上,因为好奇,潘灵珊起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问导演谁才是最后一名?她问的时候目光看向田然,显然觉得是她。
不出所料,节目组导演回答的也是她,因为如果不是她喝醉酒,这场戏原本拍得下去的。而且昨天那段录像多是她在说话,所以不是她是最后一名,谁才是最后一名?
当节目组导演把她的名字说了出来的时候,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她。不过田然却是抬眸看向了节目组导演,虽然没说什么,但是眼神中明显在问他惩罚是什么?
见此,他也没有打哑谜,直接说了出来,“我昨天让人发布了几个选项让那些观众选择,其中有唱歌,跳舞,跟男嘉宾同吃一块饼干这几个选项。”
在说出这些选项的时候,所有人都觉得那些观众会选择第三个选项,包括先前的节目组导演也是。
然而结果却是让人非常意外,相比于看她和男嘉宾同吃一块饼干,他们居然更想看她跳舞?这让节目组导演以及所有工作人员都没有想到。
不过这对于田然来说却是一件幸事,对比之下,跳舞也不是让人不能接受了。只是这副身体的柔软度可能不太行,达不到她想要的要求。
想到这里,她看向一群人道,“我已经很久没有跳了,可能跳得不是那么好。”她提前给众人打了个预防针道。
辛语以为她紧张又或者真的不精通,所以这时候出声安慰道,“没关系,跳得不好就跳得不好。”这里也没人会笑她。
哪怕先前田然故意做出了疏离的举动,辛语依旧对她抱有极大的好感。这让原先处于尔虞我诈,没一个女性朋友的人不明白为什么。
她看了辛语一眼,抿了抿唇,轻声道,“我试试。”
跟辛语学的拉丁舞不同的是,她只会古典舞,节目组导演知道后,阻止了她用身上的这身衣服跳舞,连忙叫工作人员找来了一身舞裙。
刚好上一期节目拍摄还有件压底箱的裙子,所以直接拿了过来给她穿。
大红的衣裙,迤逦拖地,布料轻薄,却又不透,整件舞裙十分的飘逸唯美。
这个工作人员是个女的,她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贴图,看到田然眉心空荡荡的,直接帮她贴了上去,当做眉心花钿。
整个人的气质一下子不一样了。如果说先前她整个人装扮特别的素,那么现在则是秾艳,像胭脂一般,一捻就能在手中留下痕迹。
翟景焕知道这不是她的真正身体,但还是被她惊艳了一番。同一具身体换了不同的人,给人的感觉也不同。
也是这时候他才知道历史中对静安长公主的评价不是虚名。哪怕她现在这副躯体的面容不算特别漂亮,但因为里面的人是她,却也给人一种风华绝代之感。
田然很好地诠释了什么叫做美人在骨不在皮。
在一群人惊叹的时候,秦洲看着这身红衣,耳边似乎响起了一道声音,“国师大人的棋艺越发精进了,就怕本宫下次再见你时已经下不过你了。”清贵的声音带着淡笑,一个少女的身影渐渐在脑海中浮现。
不过却是秦洲自己想象出来的虚影,她应该是端庄守礼,贵重的同时又不失少女的清灵。
而在她对面,有一个正在跟她对弈,“公主殿下说笑了,汝之棋艺可一点也不逊于微臣,这话应该我对殿下说才是。”随之而来的是一道棋子落定的声音。
明明两个人没有说其它的话语,却让人感觉到他们关系的亲近和相处时氛围的相得益彰。
在秦洲想看清那两个人长什么样时,这时,现实中的一幕让他回过神来,只见舞蹈室里,田然已经开始跳了。
她跳的舞没有一个人知道是什么舞,不过极具有观赏性,红色的舞裙随着动作飞速地旋转,在空中摇曳,红得夺人心神。
她的手臂极为匀称,一举一动尽显女性的柔软,仿若无骨,让人惊叹。但让人更加注意到的是她清冷的目光,眼中仿佛什么都没看下,又隐隐约约透着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悲戚,一下子抓住了所有人的心神。
一舞罢,房间里安静无声,都被这支舞给惊艳到了。
辛语想到了刚才她说的话,只觉得她太过谦虚了,这叫跳不好,什么才叫跳得好?电视剧里随便拿着水袖慢悠悠舞两下?这简直侮辱了舞蹈两个字。
而翟景焕则是看着她,眼眸越发的深了,上次的那首曲子,这次的舞,她还能给他多少惊喜?
田然注意到了他那道目光,别人的目光都是欣赏中带着赞叹,而他的眼神却是充满了侵略感。
看着他,她不由皱了一下眉头,然而这次翟景焕对上她的眼神并没有避开,而是朝她笑了下,眼中透露出来的是对绝世珍宝的占有欲。
这种眼神田然见过不止一次,如果说先前那副面容她还能理解,但现在是怎么回事?想到这里,她看着翟景焕的眼神,不解中又带着一丝看变态的神情。
这时候辛语终于从惊艳中回过神来了,她看着她惊叹道,“你这哪里跳得不好了?我看是跳得非常好。”语气中尽显夸赞。
她也不觉得田然刚才是故意那样说的,因为有过舞蹈底蕴的人就会看得出来其中有一步她本来是想下腰的,但是发现下不去后及时改变了动作。所以田然说的很久没跳了,未必是假的。
因为这句话,田然目光从翟景焕身上移开,落在了她的身上,摇了摇头道,“还是太久没练了,肢体柔韧度不行,要不是刚才及时改了动作,怕是会闪到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