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什么?!”白母的的声音猛地拔高,嗓子都劈了。无力的感觉令人如此恐慌,正因为令白非月力量尽失的蛊虫是她下的,所以白母十分害怕自己也会有同样的遭遇。
“我没做什么。”白非月淡然道:“我只想母亲给大家一个真实的答案罢了。”
说话间,一层白色的寒气顺着白非月的指尖攀上了白母的脖子脸颊,缓缓地朝着她的鼻子嘴巴蔓延而去。白母清清楚楚地看到这这一幕,但是却无力防抗。
在一旁站着的白父终于看不下去了,虽然对这个妻子他心中也有些不满,但是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自己的儿子伤害。白父当即就甩出了一排钢刺,朝着白非月射去:“孽子,还不快放开你母亲!”
白非月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就在钢刺射到他面前的时候,一道土墙在白非月的面前升起,将所有钢刺都挡在了外面。只听得“乒乒乓乓”一阵脆响,那些钢刺就落在了地上,很快就化为虚无。
土墙亦是快速退去,白非月嘲讽地看着神情各异的白家众人。
直到这个时候,白父才突然意识到了不对,他宛若见鬼一般看着白非月:“你还能使用元素之力?不对,你的丹田根本没有被废?!”
“父亲您觉得呢?”白非月似笑非笑,此时此刻,那股子寒意已经顺着白母的口鼻爬进了她的身体里。那种身体从五脏六腑中透出寒意的感觉,让白母惊恐的同时又痛不欲生。她产生了一种自己身体的每一部分都被冻住的错觉。
白母的眼前一片模糊,就连白非月什么时候放手的她都不知道。失去了支撑,白母便倒在了地上。讽刺的是,周围围观的这么一堆白家人里,甚至没有一个人过来搀扶她,包括白父跟深受白母宠爱的白夜。
濒临死亡所带来的恐惧让白母克制不住地发出了痛苦的呻吟。此时,她的耳边又响起了白非月的声音,“母亲,告诉大家,那枚转性的丹药到底是寻过来的?说出实话,我就消除你的痛苦。”
白家其他人听到此话脸色更是变了又变,他们不明白白非月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这个时候不想着报仇,倒是非要问出这么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但是白母可不这么想,她只想活着,不等白非月问完,她就大叫着喊道:“是我,是我找的,也是我给你喂下的,一切都是我做的!”
“很好。”白非月终于露出了笑意。他指尖一弹,往白母的嘴里扔了颗药丸子,效果几乎是立竿见影。白母身体里的寒意迅速消退,她冷汗涔涔地坐了起来,看着白非月的眼神终于没有了傲慢及厌恶,取而代之的只有深深的忌惮恐惧。因为她知道这个人能轻易地杀掉自己,而他对于白家为数不多的亲情也消磨殆尽了。只要他愿意,他能对任何人出手。
“我今天之所以回来,是要算清楚一些账。”白非月逡巡着四周:“我的丹田的确被我最亲的亲人毁掉了,但是谁说没有办法恢复?”
有人终于觉察出不对了,失声喊道:“你,你居然用了那种方法,你真是个疯子!”
——对于元素修炼者来说,丹田的确是最重要的部位,它是元素之力的产生,催发之源。若是丹田被毁,元素之力就会消失,且是无法修复的。但是在多年前,有个疯子利用活人做实验,倒是找到了破解之法,那便是在塑造出一个“伪丹田”。
不过你以为这是一件好事吗?要知道天下可从来每有免费的午餐,这种“伪丹田”一旦塑造出来,就会源源不断地吸收人的生命力,不到三日就会将人耗死,并且变成一具干尸,死相极为可怖。但是在另一方面,这个伪丹田又能让人体爆发出强大的力量,甚至于可以催生出多种元素之力。
总而言之,这就是一种用生命换取力量的邪恶方法!
除了失了心智或者走投无路的人,根本不会有谁会使用这种可怕的方法。至于白非月,他远不至于达到“走投无路”的境遇,现在白家即将覆灭,他幸运的地在此之前脱离了白家,即使已经成了一个废人,但是凭借着之前积累下来的势力以及财富,也可以平平安安地度过一生。
结果呢?他竟然用生命力塑造出一个“伪丹田”来,这可不就是得了失心疯吗?
白非月听到了他的声音,不怒反笑:“你们愿意说什么就说什么。现在白家已经快要亡了,就算我再伸手推一把,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吧。”
白父被他气的快要爆血管,还试图重新拾起自己做为父亲的威严:“这可是你的家,你不想着怎么拯救白家,反倒是生出这么可怕的念头,你对得起白家的列祖列宗吗?”
白非月不愿意同他多费口舌,振臂一挥,房屋四周便升起了四面厚厚的冰墙,遮天蔽日。房间内的气温一下子就变得极低。屋内的人见此情形,拥有元素之力的都忍不住出手,想要用自己的力量破开这些冰墙,但是不知道白非月现在的力量有多强,那么对人一起努力,也未能破开冰墙,甚至连一道裂纹都没有留下。
“父亲,你口口声声说我是白家人,可惜你们有把我当做你们的亲生孩子看待吗?”白非月此刻的眼神竟然比那冒着寒气的冰墙还有冰冷,看得人心底发憷。“我小的时候一直在反思,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才会让你们不喜欢我。后来我慢慢明白了,我唯一的错处,就是我生来是个女孩子。你们觉得我无法继承白家的家业。所以对你们来说,那些权势,是比你们亲生孩子还要重要的存在吗?为了权势,你们不惜亲生将我变成这不男不女的样子,看着我承受巨大的痛苦。又在我完成你们的心愿之后,厌恶我憎恨我,将我弃之如敝履?”
白父张嘴想要说话,白非月却打断了他:“不过现在我已经不需要你们的答案了。事到如今,多说无益。”
白父在他的话语里听到了鱼死网破的意味,心中升出了比听到白家出事时还要深刻的恐惧:“你到底想做什么?!”
白非月冷冷一笑,让出几枚弹丸在地上,弹丸落地,立刻腾起数股青烟,散发出的难闻的味道在极短的时间内便弥漫了整个房间。先闻到这种气味的人很快就反应过来,脸色大变,赶忙捂住了自己的鼻子:“不要闻它!”
可是还是太吃了,气味的散播速度快得惊人,无论怎么躲避,屋内的所有人都或多或少地吸进了一些烟气。几乎在顷刻间,大家就感觉身体瘫软,腹中像是有什么细小的东西在不断啃噬着,身体里的力量更是完全被抽走。
大家很快就发现自己不再能够使出元素之力了,而且这个“不能”是永久性的。一时间,哀嚎惨叫痛苦声响成一片,绝大部分人都崩溃了。
他们难以置信,白非月居然会用这种可怕的东西对付他们。他简直就是恶灵一般的存在!
被无数恐惧憎恨的目光注视着,白非月不但不恼,反倒还很享受的模样。在青烟弥漫中,也只有他毫发无伤了。“诸位不必忙着恨我,造成我今日惨状的‘功劳’,诸位可都有一份,你们真以为,你们做了什么,我能够不知道吗?”
他在白家待了这么多年,身边不可能没有心腹,在他出事之后,心腹很快就将府中的情况以及白家人做的事情调查清楚了,连夜送到了白非月的手中。总之伤害过白非月的,白非月一个都不会放过!
“至于我的父母还有好弟弟。”白非月的视线在这三个人身上转了一圈,首先逼近了离他最近的白母,他蹲下身,捏住白母的下巴,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条细长的长相十分恶心的滑腻的肉虫,凑到白母的面前:“母亲,你可认识它么?这可是我在母亲房间里找到的。长到这么大,母亲肯定养了不短的时间吧?”
若是苏幕遮现在在此处,定能认出这条恶心的虫子跟从白非月皮肉中钻出来的蛊虫长得一模一样,就是体型要大上十数倍。白母的反应已经不能用惊恐来形容了,她畏缩地看着那条虫子,心一横,竟是准备咬舌自尽!可是白非月的速度比她快得多,只听“咔嚓”一声轻响,白母的下巴便被卸掉了,她咬舌的念头自是落了空。
“母亲你怕什么呢?这可是你一手养大的。”白非月捏开她的嘴,将那只蛊虫一点点地塞进白母的口中:“在此之前,我还喂了它一点好东西哦,母亲很快就能知道那是什么了。”
蛊虫滑腻的身体顺着舌苔一点点向食道滑去,这种感觉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一种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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