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脑海里最后那一瞬间浮现的,依然是那张笑的灿烂的脸……
酒店灯光轻容,江星月好像听到了时光走动的声音,回到了青春最美好的时刻。
微风吹过,晃动的窗帘缝隙闪过一丝微弱的光芒,空气里只留下混乱的,高热的,迷离的,放纵的气息。
……
江星月推开厉斯城的手臂,裹着床单站在窗前,伸手打开窗户,深吸一口气,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将男人留在她身体里的味道驱散。
良久,沙哑性感的声音在房间响起,“厉斯城,我们结束吧!”
“我说的结束,不是这段关系,而是我们所有的一切,从今天开始,全部都结束!”
厉斯城呼吸微顿,却没有回答她的话。
透过窗户的玻璃,江星月淡淡的凝视着床上的男人,双眸却渐渐的染上一层雾气,“厉斯城,我不是一个放荡的女人,我也有爱人,曾经,我以为他也很爱我,他会满足我所有的好奇心,会眼也不眨的吃掉我做的菜,尽管难吃的要命。”
“他会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不顾生死的跑来救我,奋不顾身的挡在我的面前,告诉我,别害怕,他会一直在我身边!”
“他会带我去参加同学聚会,却总是一脸霸道地警告别人,不许看我,因为我是他的女人!”
江星月说着低声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却滚滚滑下,状似疯癫。
她转身指着胸口看向厉斯城,眼神嘲讽,“可是,他却在我最需要的他的时候,捅了我一刀!他害死了我的父亲,害死了我的儿子,又将我送上断头台,呵……”
灯光闪烁中,厉斯城能够感到对面女人满身的凄冷,可是当一个字又一个从女人的嘴里吐出时,那样似曾相识的画面,仿佛被按了暂停键,定格在他的脑海里。
心慌意乱之下,他几乎是从床上跳到江星月的面前,双手攥住她的手腕,眼神惶恐,“你是谁?”
厉斯城这样强大的人,居然也会惶恐?
江星月甩开男人的手掌,嘲讽地冷笑一声,“我只是一个犯贱的女人,再说了,我是谁并不重要,我只是觉得自己的真的太傻了,太贱了!居然拿自己的真心去饲养猛虎,还可笑的以为,终有一天会感动他!斯城,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傻,很下贱?”
厉斯城双手微微颤抖,微微翕动着唇角,却始终没有说出一句话,只是死死地盯着江星月。
“为了报复我父亲,他搞垮我父亲的公司,害死我们的孩子!斯城,你说,这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男人,是不是该下十八层地狱?”
江星月一字一顿地咬牙说着,眼底的恨意如烈火般燃烧起来,“不,下地狱都不能饶恕他犯下的罪,你知道吗?他的女人抢走我的女儿,害死我的儿子,而他呢,他正在喝着香槟庆功!”
空气渐渐变得稀薄起来,每一个氧气分子都像一把割着他的喉咙,令他呼吸不上来。
厉斯城再次扑过去,死死的抓住江星月的手臂,黝黑的眸底一片猩红,“你是谁?告诉我,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