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岁时气到牙齿打颤,就算是离婚都没有这么生气,和他斗嘴也没占到什么便宜,她不再搭理他,开了门往外走。
薄淮森追到电梯口,电梯口还有其他人,宋岁时被他抓住了胳膊往回一拽,后背贴上他的胸膛,他衣服凌乱,头发没有打理随意垂在额前,多了几分放松和闲淡,甚至是戏精上身,当着别人的面哄她:“好了,宝贝,别和我生气了,拌了几句嘴就闹离家出走,你这么晚要去哪里,要我担心死是吧?”
宋岁时是真真佩服他的厚颜无耻,还演上了,行,她也会,眼泪说来就来,“你找你的南西去,脚踏两条船很好玩吗?非要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
经过的路人一副看热闹的模样。
薄淮森游刃有余应付:“你冤枉我了,我什么都没有做,宝贝,真的别生我气,我每天都交公粮,你还不清楚我?喂你一个人就累得要死,还有什么精力应付别的女人?”
薄淮森说着搂着她的腰往回走,她当然不配合,还在挣扎,奈何他预判了她的预判,抓住她的手,搂着她的腰,她又不重,几乎被他带着走的。
电梯口的路人还探头探脑的,看八卦的心人皆有之。
回到屋里,门一关上,宋岁时冷冷命令:“放开我。”
薄淮森非但没放,还越抱越紧,顺便调整了姿势,面对面将她抱起来抵在玄关处的柜子上,高度恰恰好和他平行,他很无奈的语气说:“你想闹,我有时间陪你玩。”
宋岁时放弃和他争辩,她闭了闭眼,呼吸很重,缓了好一会,说:“你是不是要玩死我?”
“你想多了,不至于死。”薄淮森又想起什么,“身上的伤好点没?”
“别再虚情假意了,你有这功夫,去找南西不好么?她肯定喜欢你把力气用她身上!”
“醋劲这么大?”薄淮森捏她的下巴,还挠了挠,跟哄刚捡回家的小野猫一样,“我不是说过么,我和她没什么,你这么在意?”
“薄淮森!我不是你的宠物!离婚了,已经离婚了,你要我说多少遍?!”
宋岁时被他折磨了一晚上,情绪崩溃了,眼泪在眼眶打转,很生气。
薄淮森垂下眼帘,不否认她说的,他甚至还点头,“我知道。”
“你知道,那你现在在做什么?你在我这耍什么流氓?”
薄淮森仔细端详她的脸,扯了扯嘴角,“只要你和宋阖之分手,我不会来打扰你。”
“不分。”宋岁时坚决道,“不会分手,你死心吧,我会和他好好的,他是我想要哦好好对待的人,我是绝对不会分的。”
薄淮森也来了狠劲,“不分,等着过年结婚?”
“是啊。”
薄淮森舔着后牙槽冷笑:“那可由不了你们俩,结不了。”
“你管不着。”
两个人谁都不服谁,宋岁时气,他也气,那股劲说不明道不白的,就这样互相瞪着对方,还是一通电话打断对峙的气氛,是宋岁时的手机在响,她还没来得及看是谁打来的,便被薄淮森抽走,薄淮森举着她的手机给她看:“你说我要不要帮你接?”
“不要!”宋岁时眼瞳地震,颤抖的厉害,“不准接我的电话!”
“我会听你的?”
他有意难为,宋岁时是知道的,她控制不住眼泪掉下来,眼尾红得要命,声音发颤:“薄淮森,你放过我行吗,我只是想要一个平静的生活……你离婚给我的财产,我可以还给你,我只求你,放过我?”
看她泪流满面,薄淮森眉头紧锁,胸口有块地方跟着一阵阵绞痛,很不舒服,他不喜欢看她掉眼泪,而是轻声问她:“你这么喜欢宋阖之?”
“是。”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问了。
听到她承认喜欢别人,薄淮森自嘲勾了勾唇,蓦地松开她,手机也还给她,走到玄关处打开房门,没有一刻停留就走了。
砰地一下,门关上,宋岁时情绪缓缓平复下来,手机屏幕暗了下来,她打开微信和宋阖之说了一声,她刚睡着了。
而此时楼下路边的停车位,宋阖之的车停在那许久,看到薄淮森从楼道里出来,他紧握手机,果然,薄淮森在这里。
手机里是宋岁时刚刚的回复:【抱歉,我刚刚睡着了,有事吗?】
宋阖之点了根烟,徐徐抽起来,烟丝的火光在夜里一闪一灭的,他的手伸出车窗,弹了弹烟灰,目送薄淮森走出小区。
……
薄淮森回到公馆是后半夜的事,这次来a城,就他一个,没叫陈海,他到了地方坐在沙发里喝酒,一杯接着一杯,边上的人看出来他明显心情不好,都没什么胆子上前招惹,只敢倒酒,其他不敢多说。
过了会不知道谁叫了女人进来陪,薄淮森掀弄眼皮,扫了一眼排排站着的女人,没有半点兴致,他本也不是喜欢纵情声色的人,摆了摆手,叫人让她们都出去,有个女人却不走,而是直接来到薄淮森身边坐下来,女人混迹夜场的老手,进来便看清楚谁坐在主位,谁是在这群人里有话语权的,特别还是这么年轻长得好看的男人,来这种地方工作,图的是利,只要巴结上一个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