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食方面同样触目惊心。
人每次都是要吃饭的,相府是高门大户,自然不会像普通百姓一样只吃两餐,而是一日三餐。
府中一百多号人,韩丞相和姚氏又都是心善的人,虽然下人不可能吃肉吃到腻,但也能保证顿顿有肉。
光是肉,府里一天就要买近百斤。
这还不算府中宴请宾客以及主人偶尔吃宵夜需要用到的食材。
光是一天的买肉钱,韩生就能贪墨近五百文,一个月便是十几两。
韩子晏将账本甩在了韩生脸上,气的脸色铁青:“大胆奴才,相府待你不薄,虽然你只是家生子,每个月的月银却有二两,比许多小户人家的主子的月例都要高,你竟然如此不知足!敢贪墨主家的钱财!”
云清若又打了个呵欠:“公子先别急,等翻出他藏在柜子里的东西以后你再急。”
不多时,去搜韩生的房间的下人回来了,表情都有些奇怪。
韩子晏产生了不安的预感。
只见一个家丁的手里拿着一摞画。
他上前抢过画,顿时就是两眼一黑。
这些画里的人物,都是尤冰月!
他丝毫没有怀疑这些画是有人为了栽赃陷害韩生和尤冰月才放进去的,因为画里的衣服是尤冰月刚进府的时候穿的,并不是如今的这套黑色,而是一套浅灰色的窄袖裙,不过那裙子早就因为不小心刮坏了而不能穿了,尤冰月就把它扔了。
云清若没见过这套衣服,根本不可能用它来搞陷害。
所以,韩生这个狗奴才,真的觊觎他这个主子的女人!
韩子晏怒不可遏:“来人,把这个不检点的狗奴才扔去地牢!”
地牢是韩家专门用来惩罚犯了错的家奴的地方,又叫水牢,里面阴暗潮湿,地面常年覆盖着没过脚踝的水,人在里面呆一会儿就难受的不行。
便是不上刑,人在里面呆上两天,保证浑身冒疹子。
多呆几日,便会浑身生疮。
犯了错的家奴只要是进去了,就不可能全须全尾地出来。
韩生慌了:“少爷,饶了小人吧!小人真的知道错了!”
尤冰月在看到那些画的时候也是一脸震惊,不过很快她就反应了过来,听着韩生的求饶声,她皱了皱眉,没说什么。
云清若疑惑出声:“你们不是说不能随意打杀家仆么?公子这又是在做什么?”
韩子晏只觉得好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狠狠抽在了他的脸上,抽的他脸上火辣辣的疼。
尤冰月冷哼:“妇人之仁!此人犯了大错,自然该罚。”
云清若点点头,对此颇为认同。
“所以,你们的眼里就没有官府的存在吗?”
尤冰月:“?”
谁家一国丞相府里的下人犯了错,会扭送官府的啊?
这女人是不是失心疯?
装什么正直善良小白花!
云清若看出了她心中所想,淡淡道:“我从头到尾都没说过可以肆意打杀家奴,这些话可是你们自己说的,我只是说我可以处置他们罢了。处置与打杀的差距,韩公子这个盛京解元,不会分辨不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