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唯这时对窦匡挥了挥手,让其离去。
待他的身影消失后,一个人从书房的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舅舅要对付燕王和马家了?”三皇子赵幕望了眼窦匡离去的方向。
见到赵幕,窦唯严肃的神色忽然柔和下来,和见窦匡时完全不同。
他道:“舅舅是为你好,袁家遭受重创,袁立地位大不如前,失去了袁家的二皇子在朝中的声望大减,现在对你唯一有威胁的便是废太子,如果燕王真的支持他,皇上说不定真能重扶他坐上太子之位,所以决不能让燕王得意,要让他自顾不暇,无力支撑废太子。”
稍微停顿了一下,他望向北方,“而且如果你登上皇位,一个手握重兵的燕王对你也是个威胁,令他半死不活的,将来也好收拾。”
赵幕点了点头,自小他的母亲和舅舅便一直对他说,将来他是要做大颂皇帝的人。
他也是将此当做自己的目标。
成王败寇,他的舅舅无数次给他述说皇位争夺失败后,那些皇子的悲惨下场。
当年赵恒继位后,四位皇子被赐死。
三位皇子被流放,死于路途中。
仅仅剩下醇王一个只会吃喝玩乐的皇子。
但即便如此,赵恒对醇王也是极尽羞辱。
醇王,蠢王也。
大颂朝臣无人不知其意。
当下,无论是二皇子一系,还是太子一系。
在你争我斗中都积累了深刻的仇恨。
他很清楚,自己一旦失败,他们都不会放过自己。
同样,自己也不会放过他们。
“多谢舅舅。”赵幕微微一躬,心中感激。
隔日。
金色的朝阳驱散夜的黑暗。
铁木塔和随行的北狄官员收拾行囊,在鸿胪寺的官员的陪同下来到金陵城外,向北出发。
回头望了眼繁华的金陵城,他竟然有一丝留恋。
在这里有妩媚的女子,有喝不尽的美酒,有柔软舒适的床被,还有轩峻美丽的楼阁。
相比较而言,草原是如此的荒芜寒酸。
只是这一切不但没有让他忘记的草原。
相反,对草原的思念一日日的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