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便是柔和温暖的黄色灯光,令人感到昏昏欲睡。周围环绕着身着白色大褂的医生和护士们,这更增添了困意。
这么久了也没动静,还真的要做手术?
安格只被泰勒吩咐说要配合,具体要怎么做,她其实也不清楚。
安格抬头环视四周,发现角落有两个亮着灯的摄像头。
是了,他们肯定会安排监控的。
那这里面的一举一动外面的人都知道,还怎么逃?
安格握紧了手,视线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戴着口罩的护士的头。
“格温夫人,请跟着我一起数数,一、二、三……”护士甜美的声音在安格耳边响起。
“一、二、三……”安格听话的开始数数。
她脸上戴着麻醉面罩,在灯光和数数的帮助下,渐渐地沉沉睡去。
“菲茨罗伊先生,接下来的问题请您认真作答。”
城市的另一处,泽安德躺在专属心理医生的办公室,看着上方的催眠时钟,进入了短暂的放空。
“您是否会觉得所有事情都发生在您控制范围之外?”
“不会。”
“您是否会因对方的情绪而压抑自己的感情?”
停顿了两秒后:“不会。”
“您是否因为事情牵挂,难以入睡。”
再次沉默。
“菲茨罗伊先生?”知心姐姐温迪提醒道。
“今天就当我没来,不用分析了,更不用把今天的情况给那边说。”泽安德起身,黑着脸走出了办公室。
他不信,不过是一个女人——虽然是一个可爱的女人,怎么可能左右得了他的情绪,和他那一直引以为傲的极高自制力。
坐上轿车,泽安德的脸依旧是黑的。
自从格温来了后,他的情绪逐渐失控,底线也越来越低,他的心脏甚至有时候也跳的厉害。
医生说自己没有心脏病,那应该就是自己大脑出问题了。
泽安德摸着自己的头,太阳穴处的神经还一阵阵的抽搐,阵阵疼痛让他不得不闭上眼睛,暂时放松身心。
尽管表面上看起来平静无波,但他对自己越来越失控的情绪和逐步软弱的内心感到茫然、感到不知所措。
以前那个坚决果断、不拖泥带水的自己正越来越远。
而这令自己失控的对象,就是格温。
而这一切变化的源头,正是格温。
格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