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佐那!”鹤蝶的叫喊让黑川伊佐那重新看清眼前,他的手已经掐住了轮照葵的脖子。
不停在虎口跳动的脉搏,像极了当年被他亲手杀死的小狗。
鹤蝶对照顾他长大的孤儿院十分感激,但黑川伊佐那深恶痛绝。孤儿院的孩子排外,特别是对他这类肤色样貌异类的新人。
挨打是常有的事情,那时候谁都可以上来给黑川伊佐那添一拳,哈哈笑他比寻常人不明显的淤青。
直到败给黑川伊佐那的人越来越多,他们对他露出忌惮的眼神,再后来是惧怕,最后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即便是蝼蚁也会不甘,更别提曾经还挥舞着拳头踩在黑川伊佐那身上的人。
他们抓住了那条只会对黑川伊佐那摇尾巴流浪狗,用锋利的石块拉开一条条粗线,把怒火灌输进幼犬的喉咙。
黑川伊佐那其实没喂过几次这条狗,偶尔吃肉包的时候,扯下一点没味的白皮砸到它脑袋上,看它摇得起飞的断尾嘲笑。
但是为什么会哭呢,眼泪大颗大颗坠落进脏乱的皮毛里,它还呜咽着,伤痕累累的躯体伏在地面上。
黑川伊佐那掐住了它的脖子,那条傻狗还试图伸出舌头舔他的手。
他放开了手,轮照葵重新呼吸上新鲜空气,低头断断续续地咳嗽。
“下次,我会杀了你。”
轮照葵扶着墙站起来,她平复了下呼吸,尝试着说话,“打个赌如何,就赌一局保龄球。如果你赢了,我就帮你夺回佐野真一郎。”
黑川伊佐那睥睨着轮照葵,“用你那些撒娇卖痴的手段?”
“就算是最简单的方法也奏效。”轮照葵意有所指,“那次你不是、”
黑川伊佐那:“啊?!”
轮照葵见好就收,“除了这些,你不还没见识过吗。”
声带摩擦得很疼,轮照葵顿了顿,又说:“我想要佐野万次郎。”
黑川伊佐那这下用正眼看她了,鹤蝶紧绷起来,向黑川伊佐那的惯用手靠近了点。
就在鹤蝶以为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时,黑川伊佐那却放松了下来,微扬起下巴玩味地笑,“那他可倒霉了。”
倒霉?鹤蝶察觉到两人间心照不宣的不寻常,黑川伊佐那不给他开口的机会,“走啊,不是说要去保龄球馆?”
出乎黑川伊佐那的意料,轮照葵摆球放球的姿势还不错,只不过还是输给了他。
黑川伊佐那正想嘴贱几句,转头见轮照葵举着手机对一个穿学生装的女生拍照。
拍完以后就凑上前,用他既视的作态和女生交谈起来。
黑亮的眼睛牵出笑,轮照葵把刚才她拍的照片给被搭讪的女生看,“你好,刚才在那边给你拍了一张照片,你需要的话我发给你。”
柴柚叶看着这个围着围巾的奇怪女生涨红张脸,躲避开她探究地视线,小声解释。
“…因为觉得很漂亮,没经过同意就拍了,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