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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野艾玛:“可是、”那是佐野万次郎啊,他们怎么能眼睁睁见着家人身陷囹圄。
无奈佐野万次郎一只手拦着佐野艾玛,另一只手拉着佐野真一郎。
黑川伊佐那当然不在这范畴以内,他不落井下石就够仁慈了。佐野万次郎望向轮照葵身边的二哥,后者则是垂着眸对桌板上的木纹不知在做何研究。
僵持中,轮照葵起身。
径直走向佐野万次郎,她伸出那只还缠着绷带的手,对他笑道:“你好佐野君,很抱歉刚才的失礼,我想向你道歉,对不起。”
佐野万次郎的视线定格在少女的手掌心。
轮照葵也不着急,她就把手这么举在佐野万次郎面前,任由他目光逡巡,还不徐不疾继续自我介绍,“我叫做轮照葵,你叫我小葵就可以了。”
等那道冰凉视线的落点停驻下来,轮照葵才看见佐野万次郎速度极慢地抬起手。
指尖相触。
被布好陷阱的猎人扣住五指,拉着一个踉跄攧入梦境。
“愿意和我们再说说你的事吗?”
等到佐野万次郎回过神,他已经被轮照葵按到了原本属于她的位置上。
手……
纱布不时摩擦着肌肤,佐野万次郎实际上并没有太多地接触到另一人的温度。
可不知怎的,那柔软暖融得像是转日莲花瓣的手心…却能透过无纺布轻覆在他的手掌上。
究竟是真实的,还是虚无里妄念成的一片雾。
*
虽然长得一样,但佐野君和万次郎其实很好区分。
只要给轮照葵三秒钟,就算两个人穿得一样她也能辨认出来谁是谁。
而现在轮照葵握住两人的手,从小练习跆拳道又因为帮派斗争打架数些年的手都有层薄茧,摸上去并不细腻,却足够安心。
饶是这般不太能够区分出来,真正明显的在于掌心余温。
佐野君的手腕至手心再到手指皆是微凉的。
且不说他换下那套厚实的衣装还没多久,按常理这略炙热的室温也够融化他的冰,但佐野君没一丝动摇,依旧保持着仿若刚踏出冬风的低温。
轮照葵都有些舍不得放开了。
好凉快。
与之对比强烈的就是万次郎,他的手心有种近乎炙热的烫。
瞧着面上懒洋洋地半阖着眼皮,实则得寸进尺地紧紧反挽住轮照葵地手,似要把烫人的热意全然传递过去。
轮照葵挣了下,突然想到万次郎说这点力气对他来说还不如阿帕家那只阿富汗猎犬来得大。
于是乎放弃了动作。
椅子的数量有限,轮照葵挤着佐野真一郎直接坐在他腿上,接着把左右边的两只手拉过来。
让大小、肤色、乃至指纹都相差无几的手迭在一起。
而后朝佐野君眨眨眼,笑道:“不觉得很奇妙么,佐野君。”
“上天引你至此,是不是说明…你那些回忆才是虚假的。大哥哥没有死、谁都没有死,大家生活得很幸福,无论是悔恨或遗憾均得未曾有。”
黑川伊佐那曲指敲了敲桌子,啧了下低声道:“又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