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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抬贵手?”樊峻看着林颂贤,笑容收了起来,“林颂贤,看来你知道我是什么人,既然如此,你还跟我说这些,就不怕我找你麻烦吗?”
“樊将军气量没有那么小。”林颂贤神色平静地说。
听到这声樊将军,樊峻眼眸微缩:“是我小看你了。”
“知道樊兄的过往,只是巧合。樊兄也早已弃武从商,能够结识樊兄,是我的荣幸。”林颂贤说。
“林颂贤,咱们俩谈不上有什么交情,你要为梁薇撑腰,不让她嫁给我,你自己又不打算娶她,你如何保证,她最后嫁的人,比我更合适?”樊峻把玩着手中的酒杯,似笑非笑地问。
“我不能保证,我只是答应她,过来找樊兄谈谈。”林颂贤说,“如果樊兄执意要娶她,我也拦不住。”
“没错,我就是要娶她!”樊峻说,“你也没有资格拦我,她爹都点头同意了。”
林颂贤皱眉:“樊兄看上梁薇什么了?她胆子小又娇气。”
“我就看上她娇气了!头一回见面,她见我跟见鬼一样,吓得脸都白了,哈哈!”樊峻说着自己乐了起来。
林颂贤嘴角微抽:“就因为这个?樊兄你的……”口味真独特……
“你不懂。”樊峻看着林颂贤说。
“我是不懂。”林颂贤说,“樊兄如果只是一时兴起的话,还望三思。”
“别说废话了,我几思都思过了,这件事改不了了。”樊峻说着,给林颂贤又倒了一杯酒,“你要是认我这个连襟,就把这杯酒喝了,你要是不认,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反正梁薇我是娶定了!”
林颂贤叹了一口气,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喝得急,呛了一下,樊峻笑他身子骨太弱,林颂贤无奈地笑笑,也没再说什么。
分开的时候,樊峻说好了过两天去林府拜访,林颂贤本想说让樊峻对梁薇好一点,话到嘴边也没说出口,因为有些事已经不是他能改变的了。这个樊峻是京城樊侍郎府不受宠的庶子,但也算是出身名门,曾经当过几年兵,后来做起了生意,现在生意做得不小,常在大盛国和北疆国边境来往。
这样的人,不是林家或者梁家能招惹得起的。林颂贤很清楚,以樊峻的身份,非要娶梁薇,那就是真的看上梁薇了,林颂贤没有能力改变这件事。
林颂贤坐着马车回了林府,樊峻一个人骑马回到了梁府。
夜深人静的时分,樊峻猛然睁开眼睛,就看到床边站了一个黑衣人,手中拿着一块令牌在他眼前亮了亮。
樊峻神色一正,起身下床,微微躬身:“老将军有什么吩咐?”
“送回京城的尸体是假的,公子还没死,老将军命你秘密寻找公子的下落,此事绝不可走漏风声,若找到公子,保护为上,第一时间传信给老将军,不可轻举妄动!”举着令牌的黑衣人冷声说。
“是!”樊峻恭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