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除了关注此事,还有另一事。
叶青状告官府的事情,在温言派人有意的宣扬下,许多人都知道了这么个参考的秀才。
还未高中,就敢状告官家,若是做了官,那还了得,礼部严格的筛选考生,除了防止作弊,还要防止身上不干净。
秦墨为自然也知道了这事,很难不去联想与温言无关,她虽然没有对叶青出手,但是堵了她官路。
就是以后叶青再参加科考高中,也不会有同僚与她交好,她的名声,未见人就已经坏了,谁也不会想和一个胆大视死如归的人打交道。
现在的温言,手段迂回高明。
秦墨为思虑了许久,证人证据全无,注定不会有结果的案子,何必消耗自己的人生。
他来到叶青的住处,看到她在温习,良久才开口,
“叶青,这案子不会有结果。”
叶青一身净洁的蓝布衣,听到他的宣判,虽然心中早有准备,可依旧备受打击,倔强的人,清泪流了下来。
秦墨为站在一旁,看着她情绪起伏并无其他动作,甚至神情都不变。
“秦大人,若是我高中,可有机会再查。”
“仅高中不够。”
叶青抬起眼眸定定的望着他,唇动却无声,她明白了,罪魁祸首不是现在的她能撼动的。
受了五十杖的叶青,主动结束案子,全力以赴的参加科考。
一次宴上,温言遇到秦墨为,讥讽他,
“秦大人还挺怜香惜玉。”
“不比温大人草菅人命。”
“呵呵,这么大顶帽子扣本官头上,秦大人你断案的水平,好像也就这么回事。”
“温大人,小心哪天被仇家捅了你才哭。”
“你竟敢咒本官。”
“事实和咒是有区别的。”
“你等着,本官不会让你的小情人好过。”
“温大人注意言辞,下官清清白白。”
温言呵笑离开,清白,笑死人了,谁会无缘无故帮人。
秦墨为站在原地,眼中是别人看不懂的情绪。
当夏尤清失踪,温言被女帝派去查找的时候,秦墨为把自己关在书房许久,他如今是真的不认识温言了。
以前,他还可以把她当做是胡作非为,可事实是,她在不择手段。
若不是猜她有坐尚书的心,当真联想不到应是她所为。
秦墨为呆坐了许久,不明白她是怎么一步步染上这么多血腥的。
那楚江地泛滥,他事后去查过,河道被人故意堵塞了,等到再细查,那堵塞的淤泥被清空了。
秦墨为很清楚,温言没有那么大的力量去操控远地,定是她背后有人在帮她。
秦墨为叹息,她在权利的官场中,已经迷失了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