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群人,因为马球而结交,接着常年厮混在一起,变成了一个小圈子。
其中,地位最高的还要属世子爷沈衍。
他爹是女帝的胞弟,特例无藩地在朝中任职,一般王爷去藩地,几乎都是去开荒的,一去就是与景国的荣华富贵断了缘。
沈衍唉声叹气,倒不是他失意,温言并不是他喜欢的款,实在是家里催婚催他的紧,他很想找个应付下家里,原本,温言也是个可以凑合的对象。
眼瞧着秦墨为被灌的晕乎乎,温言发威挡酒,瞪着故意来闹酒的,
“你们不许再灌了,墨为醉了我还得送他回去。”
美人发话了,大伙儿也就闹一闹,失意的心自然不会在人前流露,都收手饶过了秦墨为。
沈衍瞧秦墨为笑得像只醉狐狸似的,不禁想温言这憨憨,以后肯定被吃死。
不是谁都像温言是独苗,集父母爱一身,养成了跋扈却也心性简单,他们的家里,都是有兄弟姐妹虎视眈眈。
心计,无需教就会。
哎,这憨憨怎么就被秦狐狸叼走了,否则他也能开府独立出去享受自由。
温言今日定下的是一桌般若素席,最早出自一位僧尼之手,也不知怎么流传到金美楼的。
吃惯了山珍海味的权贵子弟,皆被这名好色好味好的素珍席征服,其中一道“煮白玉”尤其投沈衍所好。
一碗白粥里,有切得极薄的冬笋片,不知熬了多久,甘香与粥浑然一体,沈衍把粥在舌头上留了一会儿,没尝出来里头另外的味。
于是他向酒壶仔打听这煮粥人。
酉时时,下了几程小雨,白日秋热降了下来,到了酉时末,石板路上,还有微微的水汽。
温言牵着有了醉意的秦墨为下楼梯,让他小心脚下,待走出美金楼,等候的侍卫佛东接过秦墨为扶他进马车。
佛东,自小跟着秦墨为,沉默寡言,做事仔细。
高顶华盖的马车缓缓行驶,佛东驾车先回温府。
马车内,温言想开窗让秦墨为透气醒神,骨节分明的修长手制住了她,含有酒气的唇浓烈的吻含住朱唇。
温言有些退缩的想后移,却是被半压住扣紧了后脑,转承不断的吻失控的滑向了白皙的脖颈里,
“啊!”
温言轻呼,秦墨言隔衣咬了一口,推不开他的贴身,温言有些紧张被听去,偏头去探。
她的分神,引来秦墨为的不满,温言却是不敢让他继续下去了,闺房里藏的春画图她也看过不少,努力伸手去移开车窗。
指尖修剪的圆润手指,拼命去点碰窗口。
凉风吹进来,车内熏香散出,温言扯过自己裙子后去捶打秦墨言,
“你这个家伙,色呸。”
秦墨言抓住他的手,把脸凑过去靠在她肩上,
“真想和你快点成亲,这一年日子怎么过。”
“你以前怎么过就怎么过呗。”
温言气恼他越来越大胆。
“那怎么一样,现在我想你都会想的睡不着。”
也只有少年人,才会为了意中人几乎虔诚的守身,世家,从来不缺妾侍和面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