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也是如此,他和兄弟子侄们在一起过年节,亲热愉快。
谢知繁和他走得亲近,对他比对爹还要好。
这个子侄听话又孝顺,谢云很照顾他。
沈耀在谢府扑了个空后,才找到谢云,然后也和谢家人坐在一起,吐槽夏尤清这个长得不怎么样的祸水。
也不知道他给女帝灌了什么迷魂药,不过是亲手做了一桌膳食,导致女帝和皇子皇女的年夜饭早早结束,和他过二人世界。
沈耀算是明白了,他们几个在女帝眼里,还没个夏尤清重要,时至今日,理解了谢云的行为。
说起夏尤清,一桌人的话题打开了,说他在太医院弄出来的事情不少,谢家也有人在太医院当太医。
这厢在说夏尤清,另一边也是,温言问夏尤清什么来头,是不是有人专门培养出来针对女帝的,他受宠的程度,有点夸张了。
“他的身家很清白,祖上三代都是大夫,周边邻居都能证明他只是个对药理有特别热爱的人。”
周浔之一开始也是这么怀疑的,可调查结果就是他很清白。
“虽然这么说毫无根据,但是我觉得,女帝看他的时候,并不是真的在看他。”
温言在夏尤清之前,是最接近女帝的人。
“你是说,他可能像某个人。”
周浔之替她归纳简练意思,
“不是面容像,而是他身上有什么像,我不认为女帝会对一个平凡人产生特别的感情。”
就算吃惯山珍海味腻了,也不会想去吃芋头糙米。
男人和女人思维不同,之前周浔之认为女帝是觉得夏尤清简单好把控,现在被提醒细想,确实如此,女帝怎么可能会突然的产生感情,还是一个如此普通之人。
若是他像女帝在意的某个人,那就说的通了,他为什么会这么受宠,宠到女帝给他明目张胆的倚仗,让他在太医院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或许,阮君可以给线索。”
要不怎么说周浔之聪明绝顶,举例反推联想到之前昙花一现受宠的人。
但也正是这理智的聪慧,证明了他过去并没有投入感情。
温言没见过阮君,周浔之让她年后去礼部瞧一眼,他在那里。
大年三十的晚上,温言拉着周浔之要去最灵的一座道观里抢头香,
“你之前不是信佛吗?”
周浔之纳闷问,温言却是理所当然的回,
“我哪里是信佛,我是哪个灵信哪个,信的是神明。”
“真是服了你。”
遇到温言,周浔之的聪明脑瓜也有想不通的事。
五通道观距离大都的城内较远,温言和周浔之吃完就去,到那边刚巧遇到村民们要游神。
温言急忙问什么是游神,村民回她,就是把一年到头坐在观里的神仙抬出去游街透气,带他们出去玩。
温言觉得有意思,拉着周浔之撒娇要跟着去看,周浔之让她在抢头香之间选一样。
温言毫不犹豫的选了看游神。
道观附近几个村的村民全来了,热闹非凡,周浔之紧牵着她的手,免得被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