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明霁比划了半天,温言也没明白什么意思,她挥手,
“算了算了,简直丢脸。”
金鱼两腿直立,对着明霁摇尾,温言看得眼睛疼,把它交给明霁后,坐马车离开了。
等看不到马车的影子,明霁眼神凉凉往下瞥去,金鱼立即趴下,表示听话。
主人不在,金鱼在温府的地位最高。
夜间草坪上,明霁扔出一根大骨,金鱼欢快的奔跑跳跃去接,各种花式接骨,金鱼玩得开心。
以前,金鱼洗澡都是有人专门伺候它,现在,它自觉的去池塘里游一圈,然后躺在大干巾上滚来滚去,最后把大巾叼去放进洗衣仆的木盆中。
当它回到明霁房中时,看到龙跃云在,瞅了几眼后跳到它的软窝里,没多久就打起了呼噜。
金鱼朝温言警示过,但是它是狗,不能人言,温言完全不明白它说什么,龙跃云趁温言不在时,阴森森警告它。
它还能怎么样,只能屈服啊。
休沐日,温言回温府,瞧见金鱼步步跟着明霁,还特别有眼色的帮他拿各种东西,温言怀疑这还是不是她的狗,怎么舔成这样,和在工部时完全两张嘴脸。
大草坪上,摆放了靶子,温言有心事的时候会在这里练射箭来静心。
空旷的绿地,会让人放松。
温言沉默的一箭又一箭射出,明霁遛金鱼一起在草坪上跑动,为了让自己轻松点,教它放风筝。
温言看到狗放风筝时,一箭给射歪了,只见金鱼嘴里咬着线奔跑,真把风筝放上了天。
远处的明霁,脸上露出了笑容,不愧是他教出来的狗。
温言放下弓,箭射不下去了,金鱼一直回头在看风筝,没注意前路摔了个跟头,翻滚了好几圈,温言笑到肚子疼。
明霁骂了句蠢狗,走过去帮它把缠绕在脚上的线解出来。
等他站起来的时候,看到温言躺倒在草坪上,双手枕在脑后,望着蓝天白云,静静地一动不动。
春天的阳光,照在身上柔暖,金鱼朝着温言跑去,明霁也只能跟过去。
春风吹拂来,吹开遮眼的发,明霁看到温言躺在草地上睡觉,他犹豫了一会儿,然后拎走金鱼去了别地。
等脚步远去,温言睁开了眼,她望着被风推动的白云,放空了自己,偌大的草坪上,只有她一人。
青草被风吹点头,温言闭上了眼,没过多久,被晒的暖洋洋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身上被放了许多梨花,温言装睡,当金鱼叼着花枝放到她身上的时候,她猛的起身到它背后,使劲撸它毛。
金鱼在前头走,温言懒散散打哈欠跟着,来到庭院内,一树白梨花已经陆续绽开,但更多的还是花苞,明霁站在梯子上在修建枝丫,地上掉落了许多碎枝。
温言来到梨花树下,仰头问明霁,
“刚才金鱼捡花放在我身上,它是怎么回事。”
从树枝缝隙中漏下的光落在明霁身上,听到话他转头向下望,见到金鱼蹲在地上叼着花枝摇尾巴,而温言一脸这狗是不是不正常了,他忽的笑了起来,手指一处地方。
温言顺着方向看去,只见有只鸟在树上筑巢,金鱼是在模仿,把温言当成了地基。
温言脚轻轻踢金鱼骂它,
“你那是造窝吗,你把花放我身上这是葬我呢。”
紧接着她蹲下来,捡起两小支梨花插在了金鱼的耳边,她哈哈笑了起来,然后来了兴致要做个花环套狗头上。
明霁见温言毫无仪态可言,又转过头去修剪,一个不注意,断枝掉在了温言头上,他装出害怕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