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芝掀起床榻上的帘幔,看了看晕得很安详的广安侯嫡子,从怀中掏出一颗包裹着的药丸。
这是她为了应对左相父子,专托顾风平用他那些稀奇古怪的草药制成的假死药。
她与封斩夜商定出的对策,就是借着这颗假死药,让左成渝误认为广安侯嫡子被刺客成功干掉。
顾青芝本打算解决了来刺杀的刺客,等着左成渝自己派人来别院发现已死的嫡子。
谁成想派来的刺客竟来自梧桐巷,这倒是为她省了不少的事。
顾青芝将药丸塞进小孩的喉咙,稍提下巴,迫使他将药丸咽了下去。
等了片刻,床上的小孩呼吸近乎停止,她摸着他已然消失的脉搏,知道药已经起效用了,便转身看向一旁的刺客。
“你等会带着他去向左成渝复命,就说已经将他捂死,左成渝检查过尸体,自然会让你把他抛入莲池,你只管照做,稍后我会去接应。”
刺客跪在地上瞄了一眼床上的小孩,迟疑着应下。
“记住,相府的守卫程度远比你看到的要森严,你去北院的一举一动,定然都会有人盯着你,千万不能露馅,也别动什么歪心思。”
刺客捣蒜一般地点头,顾青芝这才松了他缚住的双手,抓着他的肩膀猛地一提,将卸掉的手臂原封不动地装回去。
刺客活动了两下肩膀,拍拍胸脯道:“大哥放心,您可是兰舟,我的斤两我自己还是清楚的,您说的一定办到。”
这边顾青芝与刺客详细商定了稍后的具体做法,那边封斩夜已然跟随着左成渝的小厮回了重山阁。
少年被引到一间偏僻的屋中,就见一身大红喜服的左成渝负手立在屋子里,此刻本应洞房花烛的新郎官却将新娘撂在一旁,透过一幅丝帛绣制的花鸟画望向对面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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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斩夜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透过半透明的丝帛,房间那头榻上的郭茂恒此刻已然满脸通红,浑身酒气的呓语。
也不知左成渝到底使了什么手段,他看着的确是一副喝醉的模样。
他身边的袁氏端过一碗醒酒汤,吃力地扶着他喂下,口中带着些怨气地低声责怪。
“侯爷当真糊涂,明知今日来此多有风险,怎能意气用事,喝得如此烂醉如泥,不像样子?”
左成渝听见封斩夜进来没过多客套,直奔主题:“斩夜,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封斩夜微微颔首:“我已经将那孩子带回别院。”
“干得不错。”左成渝满意地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随后又看向一旁的小厮,“随行下人如何?”
“广安候府的一名小厮两名婢女正在找寻嫡子,并未有人想到别院。”小厮恭敬地回话。
计划依照预期顺利推进,左成渝的心情十分不错,散漫地点点头,盯着郭茂恒闷闷地笑了一声。
“很好,如此一来,就静待东窗事发了,斩夜啊,你可以先去父亲屋中等着。”
封斩夜听话的点点头,转身出了房间。
他并没有走,而是在廊下微微站定,默默听着屋内传出左成渝的声音。
“方才怎么不见那个总跟着他的年轻侍卫?你派些人手去父亲那边盯着情况,我回北院一趟。”
听着屋中响起脚步声,封斩夜细长的眸子透出丝丝冷意,抬脚向重山阁深处走去。
无辜的妇人和孩子,因为一场政见不同的朝会,就被无情地卷入到这场权力的斗争之中,此事听起来就十分不公。
可莫说是为他人打抱不平,如今的封斩夜连自己的命途都左右不了,全然看着左相父子的脸色过活,这种无力的感觉着实令人难受。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种寄人篱下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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