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用眼睛瞄了一眼后,说道:“兄弟!
我是卖物件的,不是收的,你这件儿东西虽然也不错,但我眼下是急着用钱,不打算再收了。
实在对不住!
你看,后面这位老哥儿也想看这只玉马,要不你松松手,让这位瞧瞧?”
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那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一搭眼儿就知道也是行里的人。
秋霁白皱着眉头说道:“老板!
这东西在我手里,别人不能出价儿,这是规矩,我懂。
”
“哎呦!
你是虫儿(古玩行里老人儿的意思),懂规矩。
可你也不能耽误我做生意呀!
一笔买卖赔一千,我这小本经营,实在赔不起,你也照顾照顾我,行不?”
摊主又是苦哈哈地说道。
秋霁白一咬牙,说道:“老板!
你看这样行不,我手里这件儿东西你找个明白人看看,出手八千块只多不少。
今天我把这件儿东西放你这儿,你这只盖缸加这只玉马,我按一万收了,今天给你七千,明、后天我就把另外的三千给你送来,怎么样?”
“嗐!
小兄弟!
我看出来你是真喜欢这只玉马,可我真等不了你。
瞅着就快入秋了,我这手里是真压不起货,就想着赶紧把货换成钱,等明年开春再入货。
”
古玩摊主是见利就走,当然利润越大越好。
秋霁白说出了一万收,这正合了摊主的意。
把东西从秋霁白手里,让新来的主顾看,少了一万他是不会出手的。
至于秋霁白手里的那颗白不呲咧的珠子,他还真就没大看明白。
两下里僵到这儿,秋霁白不但被动,而且窘迫。
现在他更知道一分钱憋死英雄汉的真正含义了。
眼看着几万块钱的大漏儿就要在眼底下被别人捡走,秋霁白心里不甘,可又实在没办法,只能放弃了。
“老万!
你做买卖够死性的了,多大的利呀?把个后生晚辈给逼成这样了。
”
正在秋霁白依依不舍地要放下手里的玉马时,身后的一个人说话了。
顺声音看去,一个六十岁左右,留着花白胡须的老者走了过来。
“呦!
马爷!
您来了。
”
看到老头走过来,摊主赶紧起身,恭恭敬敬地打着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