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现存的实物考证,还是史料记载,乾隆时期的瓷胎画珐琅器底款,要嘛是‘乾隆年制"四字楷书底款,要嘛是‘大清乾隆年制"六字篆书款,就没有‘乾隆御制"这样的款。
只有雍正时期的珐琅器才用‘御制"底款。
”
“还有,最简单的一点,就是这只杯子也太新了。
表面上一点儿使用痕迹都没有。
虽然浮光褪去了一些,但还是显得火气太旺了。
根本就不是二百来年的东西应该有的表面痕迹。
再说了,有记载的官窑的珐琅彩就那么几件儿,都是上亿的东西,天上哪儿能掉下那么大的馅饼砸你头上啊!
”
“哎呀……”
听完秋霁白的解释后,刘三河一拍大腿,“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呢。
吗的!
我上了大肥的当了。
”
“大肥?是总在大柳树混的陈飞?”
秋霁白问道。
点点头,刘三河说道:“除了他还能有谁。
那小子长得又高又肥,没人管他叫大飞,都叫大肥。
”
“那就不奇怪了,陈飞在景德镇有自己的货源。
那边竟是仿古瓷器的高手。
”
秋霁白说道。
刘三河拍着脑袋,说道:“二十万,买了一只喝水都不好用的漂亮碗。
吗的!
我裤衩子都赔进去了。
”
呵呵一笑,秋霁白说道:“也不能这么说,毕竟这只杯子用的胎是明代的。
再加上这么繁复高级的工艺技法,就算是一只当代仿古艺术品价值也不低。
嗯……拿到市场上去,碰上能看明白的人,五万块还是好出的。
”
“那我也赔大发了。
”
此时,秋霁白很能感受到他内心的痛苦。
要说二十万对刘三河来说,也不算是太多的钱,在古玩行里混迹谁还不交点儿学费啊!
可他已经在行里闯荡了十多年了,这学费交的就有点儿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