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
我打听过了,你说的那小子名叫秋霁白。
是这几年刚进圈的人。
不算什么大行家。
平时就靠着倒腾点儿核桃、手串什么的挣点儿小钱儿。
嗐!
要我说你也是多余,咱们这行儿里还有几个高人啊?都是些小混混而已。
”
琉璃厂巷子深处的一间小房子里,何伟长正在和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一边喝茶一边聊天。
这个人叫于忠生,也是在北京古玩行里有一号的人物。
他从不入手东西,专门干“搬砖头”(古玩交易用语。
指不花本钱搬弄他人的古玩器物,从中赚取差价)。
听于忠生说完他掌握秋霁白的一些情况后,何伟长缓缓摇了摇头,说道:“不对!
就冲他看物件那个准劲儿,还有遇事儿那个稳当架儿,肯定不是一个雏儿。
”
转眼看着满脸不相信表情的于忠生,何伟长说道:“你知道我连出了两口价儿,第一口五万,他没什么反应。
可我把价钱从五万一下子提到五十万的时候,他脸上那种波澜不惊的神情,连我都不相信。
我十几岁入行儿,到现在也差不多快三十年了,想这小子那么自信的人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
何伟长的话也引起了于忠生的关注,“要是这么说,这小子还真是个人物啊!
还真得防着点儿。
”
“防到不必防,就是要注意一下这小子的动向。
”
何伟长冷笑了一下,说道:“他会看东西,我就会抢东西。
”
说完,何伟长和于忠生两人相视一笑,那笑声里尽是阴险和狂妄。
回到家里,秋霁白反锁了门,把刚刚入手的那只宋代鋄金的槊。
从头至尾又仔仔细细地看了几遍后,确认自己的鉴定结论没有什么问题后,才重又把槊包裹好,放入了墙洞内的箱子里。
和衣躺在床上,秋霁白闭眼仔细回想了一下在陈飞哪儿入手物件儿,再碰到何伟长,直到回家的全过程。
扑棱一下,秋霁白用手一撑床板就坐了起来。
“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