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去开业酒会,那位秦总经理一定有办法,但你跳过他来找我,”周均延分析,“我是否能推测,秦总不知道这件事?”
“目前不知道,当天就知道了。”
任谁听了这段话,都以为温宁安要去砸场,周均延也不例外。
“宁安,陈家和秦家的人都会在,我劝你不要冲动行事。”周均延面对温宁安这张脸,说不出重话,尽量不伤人,“秦家是酒会座上宾,外界看来,他们与陈家关系不一般。若真有状况,秦昭序未必选择维护你,毕竟……”
温宁安停下搅动的勺子,抬头看他。
周均延不忍心点出“情人”字眼,委婉道:“毕竟一般人都以大局为重。”
温宁安垂下眼睫,“我知道。”
她就是在赌,东窗事发后,秦昭序会以大局为重,主动提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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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个人,有了刻意等待的事情,日期流逝,变成指尖掰数的、看得见的倒计时。
秦昭序参加汇融开业酒会前三天,只去西港上半天班,其余时间全陪温宁安。
然而预想中,温宁安闹情绪的状况并未发生。她规律地遛狗、上班、看书和运动。
只在酒会当天,秦昭序选西装时,温宁安有点别扭地要求:“不许穿我给你买的衣服。”
提完要求,她茫然地眨两下眼,改变口风,“算了,穿也可以。”
秦昭序忽然笑了,显然被她这句话取悦。
他放下衣架,上前抱住温宁安,轻声哄人:“你给我挑的衣服,我不会在这样的场合下穿,别不开心。”
温宁安并没有不开心,只是觉得今晚也许会发生对峙的场面,穿她买的西装,有些尴尬。
秦昭序离开后半小时,温宁安化完妆,开大g驶往同一个方向。
身份咖位不同,进会场的方式也不同。
秦昭序从地下车库开始,就有专人接待陪同,完全享受陈家准孙女婿的待遇。
而温宁安,从正门大厅签到入内,一转弯,黑色正装的周均延在等她。
“怕你不熟悉,我先带你参观。”
温宁安相当诧异,周均延比她认知中更体贴绅士,欠了他好大一份人情。
汇融包了江边豪华酒店的前三层作发布会场,临江全落地玻璃,巨大的水晶灯,有种纸醉金迷的不真实感。
酒店第一层是正厅,中间搭好舞台布景,是新商场召开媒体记者会的场所。
人员铭牌摆放在长条桌上,“陈宥薇”的名字,紧挨着“陈礼实”。
温宁安途径已经就位的四重奏乐队,想起之前兼职,她就坐在相同表演位置。
若不是遇到秦昭序,她至今可能依旧只有四处走穴的兼职。
“二楼是贵宾单独的隔间,三楼针对其余宾客,开了好几间房供休息。”
温宁安扫了眼紧闭的休息室门。
a。t。项目组的整个团队,昨晚从伦敦飞来,周均延说稍等,他先去打个招呼。
温宁安不叫他为难,“你去忙吧,不用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