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辞自然知道他的一番苦心,耐心道:“陈叔请放心,虽然我收下这两坛酒,却不是为了喝。”
他看着陈昂,眼神间颇为坚定:“赵家骗去腊梅香方的事我绝不敢忘,赵家这些天凭借晏家香方赚得的银两,我一定会从赵家手里讨回来。”
他声音不大,字字明了。
看着晏辞眼中的清醒,若是以前,陈昂只当大公子为了喝酒诓骗他。可是如今,陈昂也不知自己为何就愿意相信他的话。
。。。
自从晏辞收下赵安侨的两坛酒后,赵家就时不时隔三差五来晏家送些珍贵的酒品,借着给晏辞品鉴的名义送过来。
晏辞也是来者不拒,照单全收,面上一副从警惕到放松的样子。
背地里每次他都和苏青木两人拍开酒封,好好喝了一回。
苏青木啧啧称奇:“这就是十五两一坛的酒啊,这赵家孙子为了你的香方真是不遗余力。”
晏辞晃着手里的酒盅,眼里微有醉意:“管他的,他既然爱送就让他送。”
如果搁在原主身上,或许早就被这“糖衣炮弹”击毙了,可惜晏辞不是原主。
几天后,赵安侨就不送酒了,而是邀请晏辞前去镇上的酒楼一叙,晏辞欣然前往。
。。。
在不知第几个晚上晏辞一身酒意地回来后,一直坐在厢房的顾笙终于有些慌了,他这些天一直在屋子里坐到很晚等晏辞回来,每次他身上都带着酒气。
顾笙站起身,从一旁架子上拿着润湿的帕子走上前擦拭他的脸。
“夫君。。。”
他看着晏辞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温水仰头喝下去,然后转头看着他,身上虽是一股子酒味,面上神色却是无比清醒。
顾笙本来还想去小厨房给他端一碗醒酒汤,然而看到他的样子,一时不知道他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怯生生地问:
“你喝酒了吗?”
晏辞笑了一下,上前攥住他的手,将他拉到跟前:“怎么,害怕了?”
顾笙靠在他胸前摇了摇头,然而鼻尖的酒味很重,他很忐忑地说:“没有。。。只是你身子不能喝太多酒。。。”他不再说话,而是用力抱住他,“在外的时候要更加注意身体才是。”
晏辞回抱住他,低头看着他:“我不是答应你不会喝酒了吗,所以相信我。”
他这些天和赵安侨几人去了镇上的酒楼,表面上扮演着一个虽继承家业但是仍改不掉喝酒的贵公子。
这招的确有用,之前的那些个“狐朋狗友”个个凑了上来,恭维之声此起彼伏,不过话没说几句,先倒上几杯酒。
里面的佼佼者当属赵安侨,此人内里完全不似表面那般憨直,漂亮话一套接着一套,酒也是一杯接着一杯。
晏辞总算明白原主当时为什么愿意跟他们这些人凑在一起了,应该是在家里过于失意,遇到这些所谓的“好友”,在各种恭维声之中便更加受用。
每次离开宴会,他就吐出舌底一块儿浸湿的小海绵,虽然面上一副醉醺醺的样子,实际上内里比谁都清醒。
这样一连受赵安侨邀请出去了五次,这期间赵安侨也不知从何处弄到的各种美酒,也不心疼,全部拿出来招待晏辞。而且这厮也是沉得住气,丝毫没有表示对晏辞手里那个不知有没有的“降真香方”的好奇。
几次过后,晏辞看起来就好像已经完全对赵安侨其放下戒备,与其有说有笑,仿佛又回到了先前的时候。
这样直到再一次前去的时候,晏辞本以为还会是一众富家子弟像之前几次一样聚在酒楼的厢房,一场单纯“灌酒”的酒宴。
然而这次在赵安侨身边,还站着两个十六七岁,身子曼妙,容貌极佳,神色间有些怯生生的哥儿。
第124章
这里和之前几次去的酒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