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没注意到男人眼底汹涌而起的浪潮一下一下翻涌而过,视线落在她不断开合的唇上。
阮倾雪长久没听到声音,掀起眼帘触及祁野深沉眸光。
她话语卡顿了一下,挂在他大腿上的腿踢他,“看我干什么,不是要涂药吗?”
祁野回神,这才想起刚拿过来的碘伏。
他低头,拧开瓶盖沾棉签,涂上她被擦红的膝盖。
没有破皮只是擦红,因此也没有什么疼痛感。
她双腿白皙匀称,和涂过碘伏的地方形成强烈的对比,就更显得腿上白得惹眼。
祁野大手握着她的腿弯,满手的细滑。
他是熟悉这里触感的。
阮倾雪不知道为什么他涂药也要用这么大力气,捏的她动不了。
“你能不能轻点啊?”
祁野涂白药的动作放轻。
阮倾雪纠正,“不是这个。”
她掰了掰祁野握着她腿弯的手,掰开就看到被他捏过的地方出现了指痕。
两人都看着那一处痕迹有片刻的安静。
抬头又再度对视。
阮倾雪眼底被酒精和情绪熏染得微红。
漂亮得纯粹,像是一尊晶莹剔透的水晶娃娃。
高贵中满是嗔怪。
祁野视线黏连在她脸上。
阮倾雪在看到腿间指痕的时候,就察觉到了侵略气息,看他低头,不满地躲开,“你不许碰我了。”
她胡乱地推开他,跌跌撞撞地从座椅上下去,但并不能站稳。
葡萄酒后劲比其他酒要慢一些,阮倾雪意识到自己站不住的时候,已经晚了。
她只能就近找了一个能让她远离祁野又安稳的地方休息。
但是她没意识到,那是祁野的床。
祁野坐在座椅上,不动声色地看着她钻进他的被子里。
心如擂鼓。
挺会找地方。
阮倾雪只闻到了床枕上的沉香气息。
沉香味道是能在酒后缓和不适,静神助眠。
阮倾雪身体蜷缩了一下,昏昏沉沉间,听到了屋内响起的脚步声。
即便是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来自他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压迫感,不断靠近。
果然有意识的下一秒,她腿边的被子被人掀开一个角。
阮倾雪双腿蜷曲躲进去,继而被捞出来,“别碰……”
“不碰。”祁野声音很低,关了床头控制灯,“但是睡觉要换睡衣。”
休息室内一片漆黑,只有轻微的衣物摩挲声。
晚上喝酒的确不如喝牛奶睡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