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合适,我和裴颂住一间,哥,你来吧。”
秦昭序在那头好说歹说,秦昭律动摇了,他心底确实希望找个人说话。
勾起车钥匙,去停车库取车,偷听到他讲电话的秦昭理,出其不意钻入副驾,“大哥,明天不上课,带我一起,我也要去找二哥。”
司楚云浅眠,总要起夜两三回,听见客厅动静,披外套下楼。
“昭律,这么晚去哪里?别乱走。”
“妈,我都快三十了。”秦昭律颇无奈,却不能对母亲大声,这是不孝。
司楚云裹紧羊绒针织衫,“妈妈是在关心你。你不会又要去找那个姓孟的吧?她说话没大没小,秦家不可能让她进门的,早分早好。”
秦昭律无声叹气,“我去找昭序。”
司楚云仍要阻止,秦昭序的电话打进来。司楚云一把从秦昭律手中夺走手机,呵斥道:“昭序,这么晚找你哥干嘛,有事等你周末回来再说。”
电话那头,秦昭序不知说了什么,司楚云眉心拧成山丘,忍无可忍想教训肆意难训的二儿子,秦昭序抢先一步,啪地挂断电话。
秦昭律今天铁了心违抗命令,司楚云无法,只能同意。
悲剧发生在这一天。
秦昭律驾驶的车辆,在距离集训基地五公里的十字路口,和大卡车相撞,副驾驶当场去世,正驾驶被送到医院,抢救无效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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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鸦雀无声。
秦昭序表情阴晴不定,温宁安无法判断他的情绪。
记得秦昭序曾经说过,与陈家结婚与否,是他与自己的挣扎较量。温宁安终于弄明白这句话的含义,秦昭序是在奉献自己的人生弥补愧疚。
余盼华的名言,“心疼男人是完蛋的开始”,温宁安深以为然。
可人的感情不受意志控制,她忍不住心疼秦昭序,愿意与他的摇摆无定单方面和解。
但也只能到“和解”的程度。
这段不健康的关系,理应画下句点,如果两人能好聚好散,再完美不过。
坦白的话到嗓子口,生生咽回去。
秦昭序并不是好说话的人。
温宁安与秦昭序相处的时间不长不短,见过他在工作中雷厉风行、不留情面,也见识过他在床上的粗暴狂放。这个男人,性格中有种隐匿的疯狂。
他若不想放手,温宁安没那么容易离开。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与他闹僵。
“总觉得你最近反常。”秦昭序笑着把人抱到身上。
温宁安怀着丁点心虚,问:“反常什么?”
“说不清,好像在计划一件令我生气的大事。”
温宁安顿了顿,“真做了惹你生气的事怎么办?秦昭序,我们一年来挺和谐的,总有情分在吧。”
秦昭序手掌贴在她的侧腰,流连至小腹,“你待在我身边,我再生气,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他话锋一转,“前提是,待在我身边,明白吗?”
温宁安后背发寒,就听秦昭序继续道:“上周你的车,在世久大厦停了三小时,是要办签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