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听陆昭霖道:“传赵院史来。”
赵院史一向只照看两位太后和皇帝的脉,今日福宁公主过敏,也只是请来了安院判。
除非福宁公主不好了,安院判束手无策,赵院史才会来福宁宫施救。
赵院史很快便到了。
“老臣参见陛下。”
“起吧,你看看,这是前些日子让你查验过的娃娃吗?”
说话间,姚兴德已经把瓷娃娃递给了赵院史。
赵院史仔细把几个娃娃查看了一番,还凑近鼻子闻了闻,又用手在娃娃表面摩挲了一下,然后舔了舔手指,似乎在辨认味道。
然后,他先是点头,道:“是这套娃娃。”
继而又摇头,道:“但是之前,娃娃上并没有被涂抹任何东西,如今却涂满了芦荟汁。”
他犹豫了一下,又继续道:“据老臣判断,这芦荟汁是三日内被涂上去的。”
“你可能确定?”陆昭霖问,双目似寒星一般看向他。
赵院史肯定地道:“老臣能确定,最多最多也不会超过三日。”
说着,他看向侍立在不远处的安院判,道:“这一点,安院判也能判断出来。”
江诗荧笑了笑,一双美眸看向安院判,眼中却似有刀子一般:“这事,安院判可没说啊。”
刚刚安院判在这里,可是听到了贵妃所说的,娃娃送到咸福宫已经有二十余日。
只需要他提一句,芦荟汁被抹上不过三天,江诗荧的清白便显而易见。
贵妃等人比江诗荧还要更恨安院判,若是安院判说清楚了,她们也不会跪在这里,求陛下惩罚嘉嫔。
“臣一时疏忽,请陛下恕罪。”
安院判趴在地上,整个身子都在发抖。
“一时疏忽?”陆昭霖冷笑:“一时疏忽的人如何能当太医?”
接着,他吩咐道:“传旨下去,太医院左院判安廉,医术不佳,医德有瑕,着贬黜太医之职,终生不得行医。”
“草民领旨。”
安廉汗泪俱下,祖上传下来的饭碗砸在了他手里,但好歹保住了这条命。
“陛下,阿荧的清白虽已经证明了,害了福宁公主的人却还没找出来呢。”江诗荧提醒道。
贵妃也醒过神来:“请陛下为福宁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