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给过玉妃手炉了,是她自己拒绝的。她一个妃位娘娘,自己一个小太监,还能强逼着她收下不成?不要就不要吧,活该她受冻。
东暖阁里的陆昭霖和江诗荧也知道了这事,陆昭霖只说了一句:“那就随她去吧。”
就这样,玉妃在景阳宫的门口站了一整天,从辰时末,一直站到月上中天,陆昭霖也没有松口要见她。
这么一整天的时间,不少来来回回的宫人都看到了她的身影,后宫里的主子们也都知道了这事。
咸福宫里,贵妃嗤笑道:“她就是个糊涂的,真以为陛下对她的那点儿情意,一辈子都不会变的?”
说完这句,又想到自己。
玉妃糊涂,她自己又何尝不一样呢?
红颜未老恩先断,她倒要瞧一瞧,纯昭仪能不能躲过这一出。
凤仪宫里,皇后不知道该不该松一口气。
她叹道:“玉妃眼看着也是不中用了,但是却有了个更难缠的纯昭仪。还不如她俩平分秋色,本宫也好稳坐钓鱼台。”
第二日请安时,果然有人提起这事儿,提起来的还是皇后。
“听闻玉妃昨日在寒风里站了一天,身子可还好?”
玉妃起身行了一礼,还是那副冷冷淡淡谁都不爱搭理的态度:“臣妾一切都好,有劳皇后娘娘费心了。”
等请安结束后,众人纷纷散去。
回去的路上,江诗荧听秋雨说:“娘娘,董采女被皇后娘娘留住了。”
江诗荧轻笑一声:“她这留的不是董采女,是董采女肚子里的孩子。”
眼看着陛下厌烦了中宫,皇后想自己生个孩子是难了,就把主意打到了低位妃嫔们的身上。
先前她盯着珍美人,但到底珍美人只差一步就是嫔位了,她想得再美,皇帝和珍美人却未必会让她如愿。
如今有了董采女这么一个真正位卑言轻好拿捏的,可不得多在她身上下功夫吗?
不过董采女看着乖顺,却未必能心甘情愿把孩子给她。且看着吧,这事儿还有得闹腾呢。
等回了景阳宫后,刚用完早膳,慎刑司的人就来回话了。
这次过来的,还是孙嬷嬷。
江诗荧看向陆昭霖:“陛下,可需要阿荧回避?”
毕竟,针对齐嫔的审讯,重点并不是她如何害死蝉衣,而是她在掩藏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