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大汗肯认,所谓的内部骚动就再也不存在,他的地位从此稳如泰山。不仅如此,外部也不敢虎视眈眈了,什么荒狼部族敢截胡他的粮食?他战狮部族是数一数二的庞大部族,不是开玩笑的。
更关键的是,有了“王”的头衔,这政治资本就不一样了。就比如现在乌拔鲁颐指气使,到时候反而是乌拔鲁要向自己跪拜。
吃下荒狼部族等于已被默许,后续打算吃虎烈部族都更有把握。
相比于脑袋拎在裤腰带上的造反,以及虚无缥缈的大夏支援,好像这个更实在。
使者察言观色,知道巴图动心,又道:“此外,虎烈失踪之时,他们族中内部颇有些人猜疑与你有关,此事本使会负责调解。”
巴图大悦:“有劳尊使了!这正是近期本汗头疼的事,虎烈被赵长河岳红翎联手击败,和我有什么关系?”
一席酒宾主尽欢,使者醉意微醺,便道:“我先回去休息,明日一早需向大汗复命。若能攻破雁门,可汗何止一个狮王,何不能做个晋王!”
巴图心中大动,反倒开始关心起使者来,暗道这厮醉醺醺的回去,要是赵长河岳红翎摸了过来,说不定要完。便亲自扶着使者起身:“本汗送尊使过去。”
说着低声吩咐左右:“带一队精锐护送我和尊使,另外让人严控赵长河的帐篷……不,干脆抓了。”
巴图在自家营地,率着数百人,团团围着自己和使者送到贵客帐篷,直到帐篷之外才停下了脚步,示意兵马将帐篷团团围住,自以为绝对安全了,才对使者笑道:“那就不打扰尊使休息了。”
使者醉醺醺地挥手。
巴图转身离开,刚刚走开几步,刺骨的寒意从心中泛起。
下意识转头一看,月下红翎飞刺而来,数个时辰之前刚刚救下自己的身影,此时却是追魂索命。
“他们果然来行刺!”巴图抽刀大喝:“护驾!”
一群亲卫早有准备地围拢在前,岳红翎踏在一人肩上,如鹰击点殿,居高临下地再度一剑刺向巴图面门,月色之下清晰可见眼里的杀机犹如实质。
“她想杀的是我……”巴图心中泛起这个念头,哪敢缨其锋锐,飞速后撤。
无数士卒从周遭涌来,就连使者帐篷周遭的护卫都下意识往后方堵上岳红翎的退路。
使者也站在帐外看,喝道:“你们都去,帮助可……”
话音未落,黑暗之中一把阔刀如同从影子里“长”了出来一样,无声无息,无形无迹,连风声都没有带起。
整个空间仿佛凝滞了一样,无风无月,只有无边的黑暗、血戾,与死亡。
血煞刀法继“神佛俱散”“天地无我”之后,在玄关八重才能使用的第三式绝学:“地狱如是”。
直到刀都到了咽喉,使者才忽地醒觉,飞速拔刀想要招架。
却只见一双血色的眼眸,在黑暗之中犹如恶魔的凝视。
震怖之意涌上心灵,使者握刀的手都僵了少许。
只这少许,阔刀掠过脖颈,头颅飞向天空。
赵长河一把抓住人头,举起大喝:“可汗布局果然精到,成功诛杀此獠,下一步该怎么做,请大汗示下。”
使者随从护卫呆若木鸡。
全体巴图部下呆若木鸡。
岳红翎收剑飞退,杀机毕露的眼眸里都是笑意。
巴图看看半空中的岳红翎,又看看拎着脑袋的赵长河,眼里终于露出一丝狠厉:“废话,下一步当然是杀绝使节随从!不许漏下一个!”
说完深深吸了口气,说了一句别人以为很有交情的话:“赵长河,我操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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