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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鹏锦恭顺地退开一步,“若是楚国摄政王也没了呢?”
“你以为要摄政王的命有这么简单?”承恩公皱着眉头睇了魏鹏锦一眼,觉得他有些年轻气盛。
魏鹏锦仍旧不急不缓地说:“祖父,您可知两败俱伤?”
“嗯?”承恩公眼神稍顿,转头看了魏鹏锦一眼,神色凝重起来。
魏鹏锦面不改色,“我听说二十年前洛河一战,楚国摄政王与永平侯就险些双双覆灭,下一次,可未必有这样的好运。”
承恩公没即刻回他,思忖片刻说:“这不是一件易事。”
战场上刀剑无眼,瞬息万变,很多事情由不得人来控制。
魏鹏锦:“孙儿明白,可夺嫡本就火中取栗,富贵险中求,慧祥公主和亲楚国皇子,便能见到楚皇,而闻妍又能从永平侯夫人那得知永平侯的近况,未必不能成。”
看起来,好似天时地利人和皆有,魏家既连通了永平侯,又连通了楚国,若是真想从中做些什么,好似也不是没可能。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承恩公再明白不过这个道理了。
但他却没有直接肯定魏鹏锦的说法,“我想想,你先退下。”
“是,孙儿告退。”魏鹏锦并未多言,退了下去。
但他没有远去,没一会,书房内承恩公就吩咐小厮去请瑞王过府一叙。
魏鹏锦勾了勾嘴角,隐入了密林,悄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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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翊半下午才回到燕王府,闻姝一直坐在前厅,看了会账簿,累了站起来走走,和踏雪玩会,再坐下来看会书,十分清闲。
他一回来,闻姝就瞧见了,人还没到跟前呢,嘴角先翘上去了。
闻姝才说沈翊“粘人精”,可实则她自己也是个“粘人精”,沈翊不在王府,心里空落落的,他哪怕在书房待着,都莫名觉得心安。
“回来的这样晚,饿了没有?”她起身迎了上去。
沈翊在泰平殿待了一日,早已满身疲惫,进了屋,瞧见她的笑颜,便浑身轻松了起来,“真有些饿了,有吃的吗?”
“有,我叫人炖了乳鸽汤,早上庄子刚送来的。”每回沈翊在宫里用膳都吃不好,因而闻姝会准备好吃食等他。
侍女捧着热水巾帕进来,沈翊先洗了手,转头月露已经带着侍女将膳食摆上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