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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牙齿齐发颤的明黛抓住路边走过的人,喉咙发紧地问,“你知道明家发生了什么事吗,为什么大门上会贴着查封的字条。”
即使已亲眼所见,她仍是不愿相信明家会出事,更不信自己出嫁之时还是圣宠不断的明家会在顷刻间落到阶下囚的地步。
被拉住的那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而后嫌弃地甩开手,“你是外地来投奔明家的亲戚吧,要不然怎么会连他们家犯了那么大的事都不知道。”
“不过我奉劝你还是早点返乡为好,要不然连累到自身就麻烦了。”
指尖蜷缩着的明黛嗓音干哑得发疼,“你可否和我说一下,他们是犯了什么事。”
分明是自己家的家事,可笑她一个自家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所以她嫁去柳州的这些年,究竟在做什么啊!
那人一听,脸色顿变,“他们犯了什么事,我一个普通小百姓哪里知道啊,你要是实在好奇就去衙门里打听打听。”
眠眠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能感觉到现在的娘亲很伤心也很难过。
她不知道要做什么才能让娘亲心情变好一点,就学着娘亲安慰自己那样,踮起脚尖抱住娘亲,轻轻拍打着娘亲的手,“娘亲不难过,眠眠会一直陪着娘亲的。”
明黛没有住客栈,而是在大理寺旁租了间一进一出的小院,也为打听爹娘小妹他们的消息。
看着长满野草,布满灰尘的院子,她本想要自己收拾的,但是一动就累得难受,腹部还总会传来轻微的阵痛,就使了银钱请住在隔壁的婶子一家过来帮忙。
婶子一家干活麻利,没一会就把院里的杂草给清理得干干净净。
见日头过大的明黛倒了一杯水过来,正帮忙打扫院子的刘婶子抬头看了一眼她的肚子,笑道:“妹子的肚子尖,说不定这一胎怀的是个儿子。”
闻言,手上茶杯里的水都溅出几滴的明黛先是一愣,随后摇头否认,“我只是最近吃胖了些,并不是怀了身子。”
“婶子我是过来人,哪里会分不清你是胖了还是有了。”刘婶子心疼的叹了几声,“妹子不是我说你,你的肚子都那么大了,你的夫君怎么不陪在你身边,就不怕你和肚子里的孩子半路有什么闪失。”
“要知道我们女人生孩子就跟过鬼门关一样难,特别是后几个月更得要额外小心,否则流产是小事,怕的就是往后再也怀不是,要么………”
明黛对于刘婶子后面说的话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只因她的脑子嗡鸣一声后变得一片空白。
不可能,她怎么可能会怀有孩子!
说不定只是刘婶子看错了,要知道她的身子在早年间生下眠眠后就落了病根,后面一直都在吃药调理,哪里会那么容易的怀上。
人来人往的医馆里,留着山羊须的老大夫捻须沉思片刻,随后拱手笑道,“恭喜夫人,贺喜夫人,夫人身上已有五个月的身孕了。”
“不过夫人最近是否舟车劳顿过,导致腹中胎儿隐有小产之相,老夫这就开几帖安胎药,夫人拿回去后一日三餐按时煎服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