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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家世帮衬的寒门子弟入仕后大部分会归入翰林,想要从翰林出头就跟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你得确保是里面最出彩的一个。
将人远调离京,一是担心自己哪日起了杀心,二是他害怕她又一次将注意力从自己面前移开。
即使她现在是自己的人,可她的心依旧不在自己身上,这让他感到没由来的窝火。
陈戾则是请旨带兵出征,定要将那群蛮人赶回老巢。
对于他的请求,燕珩隐而不发的压下,这时,殿外传来一道声音。
“陛下不好了不好了。”
“你瞎说什么,陛下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你要是在敢瞎咧咧乱说,小心你这条狗命不保。”眉头狠狠一皱的杨宝训完话,才问,“说吧,是发生了什么。”
被训得头都要抬不起来的小黄门仍没有忘记自己因何过来的,哆嗦着脖子说道:“是,是夫人身边的宫人派来人传信,说是太后身边的宫人将夫人给带走了,这都一个时辰了还没回来,恐怕是发生了什么。”
小黄门刚说完,就猛地听到椅子推开的刺啦声,袖口过急拂倒茶盏落地破碎,后背紧跟着泛起一阵悚然的凉意。
奇怪,怎么那么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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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见到太后娘娘还不跪下!”殿内传来的女声又尖又利,似能刺破人的耳膜。
佩林小声道:“夫人,我们?”
明黛掸了掸袖口上本不存在的尘埃,嘴角轻扯带着讽刺,“既是太后要求,我又岂有不跪的道理。”
这下子倒是换成佩林为难了,她小声地说,“可是陛下不是说了,准许夫人不向宫里头的任何人下跪,哪怕是陛下本人。”
“太后是陛下的母亲,我又怎能忤逆,何况你忘了,我如今在宫里并没有任何位份。”谁又能确定男人嘴里说的话不会转头就忘,而且算算时间,小黄门已经将此事传到燕珩的嘴边了。
她在宫里没名没分太久,要是借用自己的口说出,难免令人觉得功利心太强,也容易让燕珩怀疑她别有所图。
可是这些本就应该是她该得的,既然不能光明正大的从她口中说出来,为何不借由他人之口。
慈宁宫内的寿安太后正端着汝窑天青釉茶盏听着宫人的回禀,说她真的老老实实跪在外面时,黛眉微蹙。
她以为那人仗着皇儿的宠爱肯定不会将她这个太后放在眼里,如今倒是令她意外。
既如此,那就让她跪着长点教训,也让她明白谁才是后宫真正的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