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黛却对此表达不解,“朝堂上那么多武将你不用,为什么非得要你挂帅出征?”
她更担心的一点是,他登基尚未满一年,一旦他发生什么意外,后果不堪设想。
“因为这是我登基后发生的第一件他国侵略的大事,所以我不但要亲自领兵出征鼓舞士气,也要将某些不安分的蛀虫趁机清扫干净。”他们才刚成婚不久,他又哪里舍得和她分开,恨不得将她栓在裤腰带上挂着好形影不离。
沐浴后的明黛并没有束发的靠在他怀里,“朝堂上事情我不懂,但是我能保证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后方绝对不会拖你后腿。”
眼中温柔满得像一池将将溢出春水的燕珩低下头,亲吻着她的额间,“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因为前线战局紧张,燕珩就算是在舍不得和她分开也得要尽早出发。
出发前几日,明黛便将他路上所需要的东西一一准备好,夜里自是二人温存。
明黛送走他和大军出征后,并没有马上回宫,而是去了明府。
在府上的柳姨娘得知她来了,忙带着府里的一干下人们等候在门外,在她的马车到来后,便上前行礼,“皇后娘娘千……”
“姨娘不用多礼,我只是顺路过来看望下父亲。”伸手扶住她的明黛又问,“父亲的身体可好些了。”
她得知父亲生病后就派了太医过来,可在如何,也得要自己亲眼见过才安心。
柳姨娘说,“老爷前段时间只是略染了些风寒,吃了太医开的几贴药就好了,并无大碍。”
得知二姐姐回来后的明芷,仍是没有从二姐姐已经成为皇后的身份中转变过来,蝴蝶扑花一样扑进她怀里撒娇,“二姐姐,你来了。”
“二姐姐你都不知道你有多厉害,现在大姐姐一家已经回健康了,临走前见到我们就像是见到老鼠的猫一样,别提有多解气了。”
明黛由着小妹抱着自己的手臂叽叽喳喳,等她说完了才问,“父亲在家吗?”
“在的,父亲要是知道二姐姐你来看他,肯定会很高兴。”
父亲自从母亲去世后,每日里除了到衙门处理事务,回家后就只待在母亲的望月楼中,并且不让任何人靠近。
望月楼里的草木仍和母亲离时前一样,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说服着他们,母亲并未离开他们。
提着食盒的明黛独自来到望月楼,掌心举起轻拍了门匪两下,才开口,“父亲,是我。”
“父亲,你在里面吗?”
过了好一会儿屋里头都没有任何动静,明黛以为父亲睡着了的时候,紧闭的雕花门槅唰地一声推开。
“你来做什么。”满身颓靡酒气,不复往日温润玉琢的明言止语气冷漠。
上一次见父亲还是在登后大典上,这一次的明黛肉眼可见的发现父亲变老了,满头银发是遮都遮不住。
明黛知道自己等下要说的话对于父亲来说属于大逆不道,但她还是要说,甚至连前情铺垫都没有的开门见山,“父亲,我这一次不是来和你商量的,而是很明确的要告诉你,我要带走母亲的牌位,将她送回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