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被捏得刺痛的明黛惨白着脸,嘴唇翕动着否认,“我可以解释的,我没有。”
“景珩,你抓疼我了,你能轻点吗。”
明黛自以为的示弱还没成功,突然被他拦腰打横抱起,阔步走到屏风后,豪不怜香惜玉的将她往床上扔去。
随着淡青色垂穗帷幔落下,遮住影影绰绰月色朦胧。
在他欺身压下的那一瞬间,被扔到床上的明黛都骇然得忘了反应。
直到她的双手被他桎梏住高举过头顶,他另一只手沿着绣着蜀兰锦纹的领口,粗鲁的扯开她的外衣,露出内里绣着海棠花的豆绿色肚兜一角,脑子轰隆一声炸开,挣扎着抬手朝他的脸抓去。
“燕景珩!你疯了是不是!”
“疯,就算我疯了,也是你明黛逼疯的我。”并不躲闪的燕珩的脸上当即被挠出了几道血印子,殷红的鲜血滴落在唇瓣上,更衬得他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索命的恶鬼。
凶狠,恶戾。
“你一直想要离开我,不正是因为你还有别的后路吗,我现在把你的后路都给断了,让你不在有旁的选择,可好。”男人粗粝的掌心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摩挲着她温热的皮肤,软绵的触感,连他的呼吸都变得急促灼热起来。
夏日穿衣本就贪凉爱薄,何况是被他用力的撕扯后,堪堪连遮体都要做不到。
清冷的嗓音染上怯和颤的明黛的眼里蓄满了泪花,像只绝望又无助的折翼蝴蝶,“景珩,我求你,你不要那么对我好不好。”
“你求我,我当时求你不要说和我散了的时候,你又是怎么回我的,你将我对你的感情又当成了什么。”燕珩屈腿半跪在她身前,一只手去解他银环玉饰的腰封。
“与其让我日后看着你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我宁可将你掳了去,和我成为一对怨偶。”
“你混蛋!你无耻!”
在他的手探入衣服里的那一刻,绝望得连牙齿都在槲觫的明黛抬脚朝他下半身踹去,“你是不是真的要毁了我,你才甘心!”
“你现在只是一个被通缉的乱臣贼子,你是不是非得要我和你过着东躲西藏,吃了这顿没下顿,活得像只见不得光老鼠的日子啊!”
脸上血痕凝固的燕珩神色一僵,随后像是烫到一样收回手,扯过薄被盖住她的身体,眸光沉沉,“如果你是担心会失去现在的荣华富贵,我可以向你起誓,你的生活绝对和在上京里没有两样,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
她那么挣扎,那么的愤怒,是不是担心自己给不了她想要的日子。
“信你,我凭什么信你?一个落魄的乞丐跑到富家千金的面前说,只要你愿意跟我走,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那个富家千金得是有多蠢才会相信这些话啊。”明黛趁他失神间,迅速抽出发间的簪子扎向他的脖子。
她清楚两人已是彻底撕破了脸,与其在装下去都改变不了既定的结局,为什么这个结局不能由自己书写。
虽在沉默,可目光从未至她身上离开片刻的燕珩当即抬手挡过簪子,并伸手去夺簪子。
手腕翻转的明黛迅速用尖锐的簪子一端对准自己的脖子,小脸惨白,即使害怕得手心都是汗,依旧保持着一贯的冷静,“燕珩,你要是再敢往前一步,我就死在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