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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等你的。”
门被关上了,屋子里又重新变得黑暗,仿佛那些光照进来的画面都是她梦中才出现的。
她不想去猜,不想去想,她只想谢迟亲口告诉她答案。
就算要结束,也应该说清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草率地画上句号。
她的等待却像是日复一日的凌-辱,让她本就稀薄的自尊溃不成军。
她像是一个深闺中等待丈夫回心转意的弃妇,一日又一日的等待让她的心渐渐凉了下来。
整整一个月,谢迟都没有再回来。
他像是凭空消失了,没有给她留下一丝一毫的希望,仿佛一切都是她自取其辱的梦境。
她不想再等了。
第二天清晨,殷禾便打算向宋书礼辞行离开怀水乡,却没想到,谢迟在这一日赶回了怀水乡。
他像是完全不记得离开前和殷禾之间的不快,殷禾不知道他是真的没把那些放在心上,还是他就是这样一个薄情又浮浪的人。
对于殷禾的离开,宋书礼相当意外,问她为什么不留在怀水乡,毕竟这里可是她的故乡。
殷禾笑了笑,安抚道:“表哥,放心吧,我现在已经不是那个只会躲在爹的身后哭的那个小姑娘了。”
她拍了下宋书礼的肩,又晃了下拿在手中的惊尘:“天大地大,哪里都是家。”
宋书礼抿着唇,看着殷禾脸上飞扬洒脱的笑,好半天才吐出两个字:“也好……”
谢迟站在她身侧,朝着宋书礼投来平淡的一瞥,声音冷漠又平静:“我早就说过,你和她不是一路人。”
宋书礼嘴角牵起自嘲地笑了一下,几乎是有些惨然的神情:“是我想错了,你是天上高飞的雁,这里不该是你停留的地方。”
说着,他向后退了一步,躬身郑重地向殷禾行了一礼,殷禾忙伸手去拦:“表哥这是为何?”
他却执意坚持着这一礼,眼中带着了然的平静,道:“你于我有救命之恩,此次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希望你此后,天高海阔,扶摇直上。”
殷禾知道,这便是最郑重的道别了,她点点头,心中忽然生出些不舍的情绪来,毕竟在这里成长了那么些年,宋书礼应该算是她唯一一个亲人了。
于是她在芥子袋中找了一堆防身的法器和符纸,一股脑塞给宋书礼,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嘱咐了两句:“这些东西你收好,必要的时候可以救你一命,你……好好的啊。”
她不想再看到这个世间唯一的亲人再有什么意外了,如果可以,她希望宋书礼能够平安直到百年老去,没有什么意外,也没有什么惊心动魄的故事。